“他們……”安然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黑蝴蝶!肯定是黑蝴蝶泄了秘!你推測下一個秘葬位置的時候,我沒錄像,不是黑蝴蝶泄的密還能是誰?”
安然站起身道:“我說黑蝴蝶這幾天看著我們怎么憋得像是拉不下來屎一樣,原來她心里有鬼。不行,我得找她評理去。”
“去什么去?老老實實收拾東西吧!”我擺手道,“要是這幾天真跟人動了手,你記住,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千萬別讓人弄死了,要不我見著虞楓不好交代。”
安然嚇了一跳:“歡哥,你什么意思?”
我瞇著眼睛說道:“我那些話,是故意說給黑蝴蝶聽的。馬岱墓是第二處密藏的推測看似合理,其實,卻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如果馬岱奉命修筑第二處墓葬,那么他的墓地就不會輕易出現在世人面前。馬岱墓有七成以上可能只是一座掩人耳目的假墓。”
安然急聲道:“你都說了是七成機會了,還有三成機會你怎么沒算?萬一要是那三成機會呢?”
我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就是算了那三成概率,才讓你趕緊準備逃命。如果讓李文忠撞上了另外三成的機會,他就回不來了。”
“你說什么?”安然頓時嚇了一跳。
我向安然解釋道:“你自己想想,諸葛武侯為什么要一再掩飾機關秘術,甚至幾次都不讓魏延獨掌兵馬另走一路?那是因為他在防備著什么人。”
“你想多了。”安然否定道,“三國時候,除了司馬懿,諸葛武侯還會忌憚誰?”
我微微坐起身道:“他在忌憚惦記機關秘術的人。機關術從諸葛武侯亡故之后就徹底消失在了史料當中,木牛流馬、諸葛神弩永成絕響。這只能說明諸葛武侯當時故意隱藏了機關術,他是害怕自己故去之后,機關術落進其他人的手里。”
“而且,諸葛武侯也不僅僅秘藏了機關術,八陣圖不也一樣消失在了后人的視線當中。諸葛亮的兒子諸葛瞻、弟子姜維,哪一個會八陣圖,哪一個精通奇門遁甲,哪一個又懂得機關秘術?”
“諸葛亮不傳弟子秘術只傳兵法,無非就是害怕有人掠走姜維,那時候,他最看重的弟子可就保不住了。”
我沉聲說道:“魏延跟在諸葛亮左近,他還能防備那支神秘力量,一旦讓魏延獨自出行,尤其是走子午谷,肯定要受到那股力量的追擊。魏延一丟,諸葛亮的秘密就等于丟了一半兒。”
“不對!”安然反駁道,“諸葛亮死后才斬了魏延。你推測出來的那支力量如果想要抓魏延,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馬岱殺人啊?”
我擺手道:“你忘了諸葛亮死后是秘不發喪,甚至還用假人嚇走了司馬懿嗎?他能用假人嚇走司馬懿,為什么不能嚇住別人?兩件事兒的道理是完全形同的東西。”
“還有一點!”我微微停頓了一下道,“如果諸葛武侯想要把機關術傳承下來,他有很多辦法可以挑選合適的弟子,最不濟,把機關秘術交給一個絕對信任的手下,也可以找到傳人。他又何必大費周章?”
“諸葛武侯留下的三道試題,與其說是在考核弟子,倒不如說是在考核來人。他的題目肯定針對了某些人的弱點。如果找到武侯密藏的是他防備的人,九成九過不了諸葛武侯的考驗。”
我看向安然道:“所以我說馬岱墓還有三成的機會是一座陷阱,只要掉進去就出不來的陷阱。李文忠去了,肯定要損兵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