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區域兇險未知,附近土縷又隨時可能返回,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進退兩難。
隨心沉默了片刻道:“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冒險一試。往前走,試試能不能找到道童的行蹤。”
余娜點頭道:“你們三個向前探路,每過五百米返回一次。剩下的人做好警戒,往前走。”
第三塊區域當中仍舊是茫茫草地,唯一不同的是,這片區域已經不是一馬平川,而是變成了高低起伏的丘陵。越往前去地形便越為復雜,一個挨著一個的土丘就像是大大小小的墳塋散落在深草當中,不想分散路線就只能在土丘中穿行。
走在前面的余娜忽然停了下來,指向身邊的一個探神手道:“你上去看看。”
那人點頭之間幾步躍上了身邊的土丘,可他上去之后就沒了動靜,任憑余娜怎么呼喊就是一言不發。
余娜又指向另外一個人道:“你上去看看他怎么了。”
“等等……”豆驢子攔住那人,掏出兩顆藥丸遞了過去,“把這個塞在鼻子里再上。”
那人分別把藥丸塞進了鼻孔,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土包。那人剛上去不久,山丘上就傳來一聲慘叫,在場之人同時戒備之間,剛剛上去的那人就又滑了下來。余娜厲聲道:“王銓呢,他怎么沒下來?”
那人顫著聲音道:“他死了,掉進井里死了。我上去之后就看見王銓在一口井邊上低著頭往井里看,我剛走過去,他就掉進井里了。”
“我趴在井邊上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全都是血,王銓的腦袋像是球一樣漂在井里……”
“掉井里了?”余娜皺眉之間,豆驢子忽然問道:“剛才那聲是誰發出來的?”
剛剛那聲慘叫聽上去不像是人聲,也分不出來究竟出自誰的嘴里。
那人回頭看向豆驢:“你什么意思?剛才那聲是王銓喊的。”
豆驢子步步緊逼道:“王銓是自己掉進井里,還是你給推下去的?”
“放屁!”那人暴怒道,“我怎么會推王銓?他是自己掉進去的!”
豆驢子冷聲道:“你手上的灰從哪兒蹭的?是不是王銓身上……”
那人連看都沒看自己手心就嚇得跪了下來:“隨統領,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拍了王銓一下,我真的沒推他……”
隨心沒去理會跪在地上的手下,而是看向了豆驢子:“你怎知道他手上蹭過灰?”
豆驢子伸手在旁邊的人身上摸了一把,等他再揚起手時,手心上已經多了一片暗綠的顏色:“我在每個人身上都下了這種可以染色的藥粉,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隨心微微皺眉之間,余娜先一步開口道:“是我讓的。我不放心某些人,才讓豆驢下了藥粉,免得我們兄弟在背地里著了別人的道兒。”
隨心看了余娜一眼,才轉向地上那人:“老實說,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