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民繪畫的習慣,這種祭天的圖畫通常不會留下大片的空白。比如他們在這個位置畫上一顆太陽的話,代表陽光的紋路就應該在這個位置上,也就是祭司的頭頂,那代表著先祖無限接近,或者是受到了上蒼的接納。”
“可是這幅壁畫上卻留下了大面積的空白,這是代表著他們被蒼天遺棄了么?”
夏輕盈仰頭看向空中:“我覺得,這里應該是被人給抹掉了什么東西,你背我上去,我仔細看看。”
我本來想說:自己上去就看看。可是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對,巖壁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看壁畫又得跟巖壁保持一定的距離。想要達到目的,只能是一人站在另外一個人肩上。我踩在夏輕盈的肩上似乎有點……
夏輕盈大概也是跟我一個想法,不等我點頭就摟著我的脖子踩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剛想抬頭往墻上去看,夏輕盈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抬頭,我就勒死你。”
我差點順嘴溜出一句:你又沒穿裙子。可是話到嘴邊又被我硬給咽了下去。
夏輕盈不讓我抬頭,我也看不見她在上面做什么。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夏輕盈的情緒似乎在不斷波動,她的腳一直在我肩頭上挪動,時而輕柔,時而激烈,似乎一刻都沒停止過情緒的起伏。
一副空白的壁畫就能引起夏輕盈情緒如此波動?
夏輕盈應該是發現了什么?
我剛想開口去問對方,忽然看見一顆滾圓的血珠從天而降,滴落在了水里。
“哪兒來的血?”我猛然抬頭之間,夏輕盈也從肩上翻身落水:“我把壁畫補全了。”
夏輕盈用自己的血在巖壁上劃出了一只狐貍。
夏輕盈用最為簡單線條勾勒出來的狐首,距離上古祭司張開的雙臂,只有那么一寸左右,似乎隨時都能被祭司擁入懷抱,可是,浮在空中的狐首卻隱隱帶著幾分不愿與人接近的意思,反倒是那個祭司拼命的想要接近巨狐。
我駭然看向夏輕盈道:“你怎么知道,那地方應該畫著狐貍?”
夏輕盈微微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的記憶里就有這么一只狐貍,我覺得它就應該是在這個地方?”
夏輕盈幽幽說道:“有人曾經抹去了關于狐貍的記載,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始終是沒忘記狐貍的存在。”
“狐貍?九尾狐?”我低聲自語道:“難道建造了這座地牢的人,崇拜過九尾狐的圖騰?這里也像是刑天禁區一樣,是用來處決九尾傳人的地方?”
我總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可是總找不到后面的關鍵:“我們再去看看別的壁畫,這次,你別再往上面畫畫了,有了前面的線索,我應該能推斷出后面的事情。”
我說話之間順著壁畫延伸的方向往后看了過去,第二幅壁畫當中,不計其數的人頂著炎炎烈日,修筑一座宏偉的宮殿。工地的遠處仍舊留著一片空白,從空白處的形狀上看,那里應該蹲坐一只與宮殿差不多大小的巨狐。
壁畫在一幅幅的向后延伸,上面記載的都是先民生活勞作的場面,壁畫當中再沒落下空白的之處,反而連續幾次出現了一座宮殿。那大概就是第二幅畫里先民修筑的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