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楊衡拿了照片就轉身離開。
隨著房門被關上,陳民反復觀看著幾張照片,女人的眼神并不像被偷拍,反倒眼神若有若無看著四周,好像知道有人在偷拍一樣。
假設是這個女人為了上位,而模仿作案謀殺了安露,這一切的確有充分的殺人動機,但如果是為了捉奸,安露為什么要一個人去環翠山,從正常思維來說安露應該帶閨蜜朋友一起去,多個人證對她離婚分家產也更有利。
除非她不想讓人知道。
因為她還愛王志,或者自尊心強,不愿意讓人知道自己老公出軌。
可根據安露的聊天記錄,她經常和朋友抱怨王志不回家,懷疑他在外面在外面亂來,這說明她并不介意讓朋友知道這件事,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她還不想和王志離婚,所以不能帶太多人去捉奸,以免讓王志難堪。
所有的聊天記錄都顯示,安露是個疑神疑鬼的人,她和江皖也是無所不談,但記錄里唯獨沒有談及過王志。
想起什么,他點開郵箱,看見一封未讀的郵件,是周頡助理發過來的行程表。
周頡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每天行程都排的十分滿,但一個月再忙也會每周去看江皖,這個月十四號那天,上面顯示周頡的確是在開會,晚上九點會議結束就回了家。
江海年被殺時間是八點四十,他的確有不在場證明。
可是江皖卻以個人隱私為由,無法說明十四號去了什么地方。
監控里顯示她十四號上午坐了地鐵,在郊區最近的地鐵站下車,就再也不見了蹤影。
如果是蓄意謀殺江海年,她完全可以給自己制造一個不在場證明,從而洗脫身上的嫌疑。
可為什么她寧愿被警方懷疑,也不愿意暴露十四號去了什么地方,還是她去見了什么人
忙碌到晚上九點,他看了眼時間,發現外面的人還在加班。
“都回去吧,睡醒才能全神貫注投入工作。”他叮囑道。
辦公室里的人都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沒關系,我們還年輕,陳隊您倒是要好好休息,別和楊隊一樣,為了一個案子把頭發都熬白了,還好他結婚了,不然這找對象就更難解釋了。”
陳民擰開保溫杯喝了口茶,然后關掉辦公室的燈,“再新的機器也會有卡頓的那天,都回去睡覺。”
“誒”
辦公室里的人都是無奈的叫喚起來,可能沒有辦法,陳隊都發話了,他們也只能整理好手頭上的東西下班。
夜里雨停了,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陳民簡單下了碗面,吃完就去洗個澡,然后繼續逐幀觀看景區周邊監控。
但是和楊衡說的一樣,二十九號這天幾個上山出入口都很少有游客上山,只能把時間往前一天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