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能把安露引到監控死角,說明對環翠山極為熟悉,那么肯定也知道有監控看不到的小路可以上山,那么他們現在都偵查方向無疑是徒勞無功。
想到現在已經是半夜,他沒有聯系那個景區老保安,等到一大早,才驅車前往環翠山。
老保安剛好當值,見他詢問可以上山的地方,于是就沿著周邊帶他繞了一圈,基本上四周都有監控。
但陳民還是發現了一個盲區,那就是女廁后面的路也可以上山,但由于是女廁,所以附近監控范圍比較遠,中間也出現一段監控盲點。
這幾天下雨,加上出現命案,環翠山附近并沒有多少人經過,女廁也沒有人出現,他沿著后面的的路往上爬,雖然比較陡峭,但也不是不可以爬上去。
“這邊可以通往案發地點嗎”他看向身后的老保安。
后者爬山如履平地,氣都不喘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這邊不好走,加上下雨路更滑了,從這邊到案發地點起碼要兩個小時,平時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里。”
“不過景區之前也出現過變態色狼,特意躲在這里用望遠鏡偷窺女游客,被我們發現了好幾次,然后都移交警察局處理了。”
陳民點點頭,“那能不能麻煩您帶路。”
見他要從這邊上山,老保安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
“還好今天沒有下雨,前天晚上那么大的雨,這要上山路怕是不好走,而且還有霧,哪怕是本地人恐怕都不認得路,外地人就更不用說了。”老保安說著自己看法。
陳民觀看著四周,哪怕今天沒有下雨,山里都彌漫著一層霧,基本上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這個人是外地人,那么他肯定需要多次上山才能摸清路線。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他仿佛看到什么,忽然蹲在一顆樹下,帶上手套從地上撿起一塊濕透的紙巾,上面被略微泥土覆蓋,從色澤以及腐爛程度來看,這塊紙巾應該是丟下不久,至少在三天內。
從包里拿出透明袋,他把紙巾放進去,雖然可能提取不到什么dna,但是這條路一般不會有人經過,這就說明兇手那天很有可能就是從這邊提前上山,從而避開監控。
雖然這幾天一直下雨,但有些痕跡依舊存在,譬如一些腳印。
依舊是那雙三十六碼的鞋印。
走了一個半小時再次來到案發地點,的確比其他上山口要廢時間,正常人基本不可能在下雨天在女廁后面上山。
安露是本地人,但江皖并不是。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立馬接通,那邊頓時傳來楊衡的聲音,“師父,你在哪呢我聯系了江皖的心理醫生,她下午要出門診,五點后才會有時間,不過我在安露老公這邊查到了些東西。”
“我現在就過來。”
掛斷電話,陳民就按照最快路線下山,老保安只說閉著眼都知道怎么下山,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環翠山了。
下山后道完謝,陳民就開車回到局里,然后把紙巾交給物證科鑒定。
看到他鞋子上全是泥土,楊衡一邊關上辦公室的門,“您不會一大早去環翠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