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區年代不算很新,電梯有小孩兒的涂畫,腳下的地板周圍泛著少許污跡。
“換個地方。”
沈名姝微微側頭,翟洵眉宇擰著,她察覺到他情緒很差,現下在他不喜歡的環境下有上升的趨勢。
她拒絕道“這兒挺好,只是外面看著舊,家里挺好的。”
翟洵漆黑的眼睛凝看她幾秒,那目光過于灼烈,沈名姝錯開視線,在合約確定后,時隔近一周的突然造訪她不打算在這時候招他。
到門口,沈名姝先進門,在玄關換了鞋,再彎腰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雙拖鞋,彎腰時衣擺擦過翟洵的西褲。
翟洵低頭,看見浴袍下一截白皙的腳腕,然后是一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翟洵眉骨微動。
猜到他要挑剔,沈名姝道“只有這個。”
說完自顧自進門,她把羽絨服掛到衣架,余光里,看見男人的皮鞋整齊脫在門邊。
60平的地方,沒幾樣家具,擺設算是干凈整潔,南北都有窗,南邊是陽臺,北窗邊放置著一個操作臺,上面有布料和圖紙。
中心是藍色沙發,玻璃茶幾,上面放著一聽開罐的葡萄酒,對面有一面投影。
沈名姝問“喝什么茶”
“嗯。”
翟洵只是隨口應。
很快,水流聲響起,沈名姝拿起水壺去廚房接水。她站在廚房里,側對他,嫩黃色浴袍到腳腕,頭發夾在腦后,她低頭,未干的發絲一綹綹垂下,在雪白耳垂撥弄,往下是光潔的天鵝頸
翟洵靠著沙發看她,習慣摸出根煙來,咬進嘴里。
沈名姝并沒有察覺到翟洵的目光,她低著頭,感覺到脖子有些涼,垂眼,發現是發尖兒的水滴進去。
手無意識往領里抹了一下。
客廳里,翟洵咬一下煙嘴,目光突然暗兩分。
他將嘴里的煙拿下來。
沈名姝剛按上水壺開關,聽見翟洵過來,她側頭,翟洵兩步上前扣過她的腰肢,一手捏她后頸迫使她抬起下巴。
他低頭下去。
身高的優勢下,她只能仰起,纖瘦白皙的手推搡在男人心口,起不了半點作用。狹窄的廚房里,是微促的呼吸,唇齒的狠厲像要將她咬碎嚼進去。
后頸的手從脖子移到臉側,溫涼的扳指揉開她的唇縫。
沈名姝疼得張開嘴,仿佛是迎接他的侵入,他更加用力,在她唇腔肆意,他推她到臺邊,開了水龍頭,濕了手指。
毫無溫柔可言。
外頭風雪漸兇,呼一聲,玻璃鏘鏘作聲。
沈名姝便像被這風暴推到中心了,她嗚咽,想阻攔冬日那濕冷的入侵,最后卻演變成她抓住他堅硬的胳膊。
潮水快將她淹沒時,翟洵退開她唇,將她翻過身。
水壺噠地跳響,熱氣彌漫,水流在槽內濺起,打濕了她的衣裳。
她胯骨抵著臺邊,手艱難撐著,抬起頭,看見廚房窗玻璃上,男人未及收回地投入眼神。
沈名姝心狠狠一跳,下一秒,翟洵沉臉將她抱起來。
往外走,沈名姝稍微清醒些,她要下去,翟洵積壓的情緒更猛烈,把人抱進臥室,沒開燈,就著客廳的光線粗魯將人放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