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放下陶罐,然后又將試圖挪動身體遠離他的水藻頭帕里安拉了回來。
“現在,你能不能老實的說話”
水藻頭猛的點頭,剛才那瀕死的經歷實在是讓他嚇壞了,只是清水澆在臉上的窒息感,就讓沒多少意志的這個家伙繳械投降。
“那么,昨晚,在燃燒草原酒館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基爾拍了拍他的嘴巴,示意對方老實點,不然又得是一輪水刑。
“我說,我說。”水藻頭帕里安抖抖索索的開口說道“昨晚上我本人正好就在那個酒館,下午的時候姑娘們就跟我過去,先是上到三樓屋子休息。我有那里的鑰匙,將她們反鎖在屋子里面,生怕跟同一層的酒館伙計搞在一起。”
“繼續。”
“傍晚天黑的時候,有酒客說鎮子外面來了一大波北方人,果然,沒過多久,幾波外地的商人就到酒館里吃飯喝酒。我這生意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我當時就比較注意那些外地人,因為他們往往會喝多了直接住在酒館里,或者附近的旅店。”
“晚上的時候,幾波外地商人都走了,很快就剩單獨一桌人,他們喝到很晚,其中一個特別能喝。我憑借經驗就知道今晚來活了,所以當時就上去告訴姑娘們拾掇一下,隨后我就到二層樓梯口坐著,等人上來住宿。”
他抿了抿嘴“沒過多久最后一波外地人也散了,單獨留了一個特別能喝的那個沒走,但他也沒堅持多久,之后就被酒館伙計招呼著上來休息。我就趁機湊過去,問他要不要服務,那人直接就同意了。”
基爾點點頭,這都跟他預計的一致,接下來的情況就看對方的供詞了。
“我讓他在樓梯那里稍等,立即到三樓把姑娘們叫下來讓他選,那個人選了芳妮,我當時就給芳妮使了眼色,讓她自己判斷這條醉醺醺的肥羊的情況。”
基爾插了一句“這個自己判斷,是你指使她們偷盜商人的錢財嗎”
水藻頭帕里安左右看看,發現整個店鋪大廳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是的,不過這也只是偶爾為之,本地人我是不敢讓他們下手的,那些酒館老板也不會讓我這么做。也就外地有錢商人在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敢惹事,吃了暗虧后不敢聲張,一直這樣搞都沒有問題。”
帕維先生氣壞了“沒有問題你這是丟的我們草鼠鎮的臉人家下一回還會來這里嗎到其他地方,會怎么說咱們鎮子在床上偷雞摸狗的地方”
說完,他又氣不過,上去又扇了水藻頭幾巴掌,一腳將其踹翻。
水藻頭帕維沒有動靜,只是將自己縮了起來。
基爾稍微安撫了一下帕維先生,讓他坐在皮椅上消消氣“誰找點喝的,讓帕維先生消消氣。”
姑娘們中間一個年紀稍微有些大的站了起來,怯生生的說她平常也負責店里面的吃喝,于是基爾揮揮手,讓一個士兵看著她,到后廚弄點喝的過來。
“繼續說。”基爾輕踹了水藻頭一腳。
對方這才從地上挪動起來坐著低聲說了起來“我跟那個商人簡單的談好了價錢,就讓芳妮攙扶著醉醺醺的那個家伙往二層里面走,對方似乎是要了中間的一個大屋子。嗯,我這生意其實并不怎么樣,當晚上就那一個居住在酒館二樓的客人,因此我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到三樓讓姑娘們自己回去。”
“大半夜的讓她們這樣回去,安全嗎”基爾有些疑惑。
沒想到他的這個發言,讓旁邊縮成一團的姑娘們笑了起來。
基爾有些摸不著頭腦,水藻頭則咧了咧嘴“挺安全的,再說了,誰碰見了她們,那還不是被吃干抹凈的下場啊。”
對哦,這些姑娘也不是什么良家婦女,真碰上了其他男性,那可不得賴上,這水藻頭也是手底下有幾個打手的。
雖說跟他們這些刀頭添血的比起來沒什么用處,但在鎮子上處理幾個小年輕還是沒啥問題。
“繼續。”
“是是。我讓姑娘們先走了,就獨自下到一樓酒館要了杯麥酒喝,中間看到酒館伙計往返幾次提著熱水上二樓,我就知道那個商人要洗澡。本來還擔心芳妮能不能趁著對方醉酒搞到錢,但對方如果洗澡出了一身汗解了酒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