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一陣人仰馬翻,明星的經紀人帶著他去醫院,傅熾承諾后續醫療費用和一些制作可以直接聯系他秘書處理,小明星笑瞇瞇地應了,跟傅總道歉,說是自己唐突了。
傷口不大,做點醫美,連疤都留不下,但在卷成紅海的娛樂圈得了傅總親口承諾,相當于一路有大鱷保駕護航。
血賺。
后面傅熾摘了眼鏡悶聲喝酒的時候,再也沒人敢上來。
大家都看出來傅熾心情不好,不上去湊那霉頭。傅總不好見是真的,這時候上去要人命也是真的,上一個明星有獎勵是不知者無罪,前車之鑒在那,現在再湊上去就是自討苦吃蹬鼻子上臉了。
周圍一圈人,只有顧斐波在原地坐著,屁股焊死,傅熾也沒出聲趕他,一口一杯,眨眼幾兩白的就下去了。
顧斐波看他干喝,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沒進嘴,手腕就被傅熾掐住了。
傅熾頭都沒側,從他的手腕摸索著到他掌心,順著食指,把白酒杯搶了過去。
又是一口悶。
被剝奪了喝酒的權力顧斐波在心里腹誹。
傅熾再試圖接著倒酒的時候,顧斐波提著酒瓶就把它拿遠了。
傅熾沒停,也不看顧斐波,只是半起身去撈遠一些的xo。
準備開蓋的時候顧斐波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
傅熾沉默了一會,只當沒看見,把人甩開了。
蓋口打開,酒氣四溢,但傅熾沒能把酒倒進杯子里。
捏著新酒杯的手一顫,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顧斐波的左手隱匿在黑暗里摸索上了他的左腰。
是被小明星碰過的地方。
他定了定神想要繼續倒酒,顧斐波輕輕捏了捏他腰間的癢癢肉。
力道輕柔,像是春風拂過,又像情人落下細密的吻痕,傅熾身體打了個激靈。
大腦神經元清晰地向他傳遞了一個信號,一個事實此刻,這個跟他處了一年朋友,又追了他一年,最后跟自己同居八個月,等自己交付真心被騙上手,又親手把他推開的男人正溫柔地把他摟在懷里。
哪怕身體與身體的距離那么遠,他的手臂就在自己腰間,指腹和腰側只隔著一件薄薄的馬甲和襯衫,他們現在的距離無限趨近于零。
就跟八年前一樣,初遇時的那樣。
他們在誘色同一個包廂同一座沙發的同一個位置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但顧斐波,
已經徹底忘記了。
腰好癢。
癢的想哭。
撐住身體的那口氣泄了,傅熾把酒杯放下,整個人似被抽去了骨頭,直直躺在了顧斐波的手臂之上,任由他攬著,冷不丁地開口問他,“顧斐波,你愛過我嗎”
顧斐波在黑暗里遲疑了一會,“愛過。”
“現在呢”
顧斐波岔開了話題,“過去留在過去,挺好的。”
“現在呢”
顧斐波沉默,長久的沉默。
就像當年在誘色會議室簽包養協議的那天,很多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