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幾人理所當然地將景昭的變化栽到了謝墨回身上。
景昭那么乖那么好,肯定是他們“道貌岸然”的隊長謝墨回單獨對景昭做了什么太過過分的事情,景昭才會在今日突然展露出這樣的郁氣的。
這一群小世界里的人物,再怎么樣也猜不到,景昭這是在和超脫這個小世界以外的,更高維度的局里、和系統、和工作本身的繁冗艱巨置氣。
謝墨回也認為這定是自己的錯。
他聽到了景昭關于“受苦”的言論后,當著眾多隱藏“情敵”的面,臉上雖神色未變,心里卻不由自主地感到極度無措。
昨天最后的最后,景昭拒絕自己送他的請求拒絕得那么果斷,果然還是嫌他太過直進,沒有顧慮到景昭的感受,惹景昭不高興了吧
當時就不該讓景昭屈尊親自幫自己擦臉頰上的傷口嗎還是不該得寸進尺提出要幫景昭清理大腿上的痕跡的要求呢或是跪在景昭身前幫他擦拭時能再溫柔一些、控制住手再少顫抖一些、讓景昭更舒服一些、也讓自己不顯得那么鐘情、不那么癡迷些就好了
謝墨回腦中反復閃過昨日和景昭單獨相處時的那些旖旎畫面,只覺得自己處處都是破綻,處處都做得不好、需要檢討、改善。
可謝墨回捫心自問,若是真的讓他重來一遭,一樣的境遇下,他也定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對景昭的迷醉。
他還是會因為景昭而主動墮入癡夢,在因景昭而起的意亂情迷下失控地想要更加、更加和景昭貼近的。
只要是和景昭一起,他都像是被勾了魂。
失了魂兒發了瘋的人,怎么會有控制自己的理智呢
“咳。”謝墨回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掃了其他幾人一眼,屏退了他們那意味深長的懷疑眼神。
“練舞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情。”謝墨回心中反復告誡自己不要再太過強勢嚇到景昭,只用余光觀察景昭的反應。
“公司要給我們拍出道紀錄片,經紀人說為了積累素材,也為了方便拍攝,希望我們這段時間能全部搬到宿舍,住到一起。”
由謝墨回主導著的這個原本的四人團,一直都是各自單獨住著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甚至還都因為能力過于出眾,身兼多職,各自承擔起了團內專業方向的半個制作人的工作。都是職業性很高的藝人了,公司自然不會像對待那些未成年傀儡愛豆一般將他們束在宿舍里管控住。
景昭加入時,也是單獨另找的住處。
每個人都自己一個人住著隨意自在慣了,現在猛然說要搬到一起,還是具有表演性質的、特意為了出道紀錄片的拍攝搬到一起,自是有諸多不便。
“一定要住一起嗎”向來特立獨行的宴遲第一個唱了反調。
“經紀人和公司方是這樣建議的,”謝墨回假裝不經意瞥了一眼旁邊景昭的表情,看出景昭似乎也對此很不滿意的樣子,松口道,“當然如果大家實在不想,我可以匯總大家的意見,和經紀人談談。”
“我贊同搬。”沈時昀怕謝墨回真的去勸經紀人改變注意,連忙表達自己贊同的意見。
“搬宿舍的話就能和景昭住在一起”當然,沈時昀后面的這句自言自語說得極小聲,沒有讓離得遠的景昭和謝墨回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