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話筒那邊的葉聿風自然聽到了,他如臨大敵“鄭秋白這么晚了你身邊的野男人是誰”
鄭爺忍受著這魔音穿耳,以及自己頭發要被薅禿的巨大力道,苦不堪言。
霍峋這突如其來的伺候,他真消受不起,只能匆匆敷衍葉聿風,“我考慮一下再說。”
扔開手機,鄭秋白一把攥住霍峋的手腕,“你輕點好不好”
肌膚相觸,那過電一般的觸感當即席卷霍少爺全身,他立馬松開了毛巾,想往后退,可鄭秋白清瘦的手上還是有幾分力氣的,猛一下還動彈不得。
由是渾身汗毛豎起,甚至有些莫名的沖動促使血液逆流沖撞。
“松手”
啪霍峋甩開了鄭秋白的手,不等對方開口,扭頭鉆回了衛生間,門被拍的震天響。
鄭爺無奈睨了眼沙發上的水漬,輕輕嘖了一聲,雖然他覺得不至于,但潔癖的霍峋好像真的很生氣。
只有廁所里的霍少爺自己知道,他被這詭異的沖動,搞成了什么熊樣。
額頭抵著冰涼的瓷磚,霍峋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鄭秋白還悶頭大睡的時候,霍峋出門了,他也知道今天沒有外出安排,正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晌打來了電話,之前u盾被找到,省了他不少事,這次他叫他爹在燕城出差的下屬給霍峋送了物資,其中有一張以李晌名義開辦的副卡,里面有個十來萬,能解霍峋一時饑荒。
為了防止霍崢派人半路攔截搜查包裹,李晌還特意找家里的保姆,用針線活把卡縫進了牛仔外套內側的小兜里,分外隱蔽。
電話里提起這一切的李少嘚瑟“看小爺這本事,夠去拍諜戰劇了。”
“謝了。”
“謝什么,不是跟著你把金川夏拋了,現在我就折里面了。”李晌心有余悸,回頭一看,跟霍峋走拋出的那個節點算是最高點了。
電視上的金川夏農業股偽造數據案還在調查當中,但他們這樣的人都有點本事,知道這調查不過是拖延功夫,現在證交所都在商量如何處罰這樣一樁欺天大案以平民怨了,“現在那只股拋都拋不出去,我聽海市經理說,可能要停牌處理。”
霍峋沉吟“以后農業股,少碰。”這樣的企業想要渾水摸魚做假賬太容易了,金川夏是槍打出頭鳥,也只是個開始。
“那你說接下來打哪我叫操盤的去盯。”
霍峋坐在路邊拆包裹,“看高新技術企業板。”
高新技術企業板,也叫二級板,即未來的創業板。
其交易權和融資權剛剛被證監會下放鵬州證交所,為搞好這一塊二級板,鵬州證交所甚至放停主板交易。
但其實大部分人對于這新領域都是遲疑的,因為入場二級板的企業大多規模一般,屬于面市尋求股民融資的中小企業,真正玩股票的老人,鳥也不鳥這一塊。
畢竟,錢投進去面臨的最好結果也得是個大長線。
但霍峋眼界長遠,直覺敏銳,他總覺得這里面一定會出現不輸給金川夏的黑馬。
說完正事,李晌問“霍少,你在燕城泡妹子嗎”
“你在胡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叫我去買那利森我媽還問我是不是給女朋友買的,我只能打哈哈那洋玩意也就長頭發的用,還要排隊買,你不知道我在那百貨商店的隊伍里等了多久”
真是人山人海,差點累死李晌。
霍峋冷漠,“你不會雇人去排哪有那么多事,住嘴。”
鄭秋白醒過來時,霍峋也進家門了。
“你去干嘛了”
“拿點東西。”霍峋從包裹里掏出個長方形的盒子放在客廳的桌面上,“這給你的。”然后迅速閃回自己的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