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醫療點。
“腎上腺素來一管這里快不行了”
“or23激素這邊需要凝血噴霧來個人搭把手,我需要進行大傷口縫合手術這邊人手不夠”
“忙著呢誰去幫忙找一下他的左腿好像是掉在撤離點的廢墟里了。再晚的話就只能截肢了”
“草,你那里算什么截肢就截肢了唄我這邊都已經開瓢了,來三個人跟我一起進行腦皮質切除手術”
“誰有多余的手術刀我的手術刀被傷患徒手捏彎了喂,別動啊,不就是一顆蛋蛋嘛,切除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來人啊,來人病患打人了”
醫療點的營帳內,一張張病床排列整齊,喧鬧的聲音中白衣們在一張張排列整齊的病床間來回穿梭,步履匆匆。
在這里到處可以看到簡易的手術現場,每一張病床、一個傷患、一個白衣都代表著一場手術。
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的鐵銹味和消毒水的味道,若是常人來到這營帳內,恐怕待上十分鐘就會酒精中毒,然而無論是傷患,還是正在給傷患做處理的白衣們,都像是毫無感覺一般行動自如。
白衣們的手中大多拿著手術刀、繃帶、縫合針線、針筒,不斷對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治療。
他們拿著手術鑷和酒精棉清理傷口、對傷口進行縫合操作、給傷患注射針劑各種操作說起來簡單,但放到社會當中,需要個人半個小時才能完成的操作,在他們的手中都用不了一分鐘。
他們的手術過程特點只有一個字快
手術明明是一系列很尋常的手術過程,但在他們手中,就好像時間被加速了一樣,手術器具在他們手中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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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縫合傷口,在普通人的概念里,這本應該是一個精細無比的緩慢過程,但白衣們卻將縫合針線使得出神入化,快到出現了殘影。往往凝神看去,只能看到針影紛飛,一陣模糊過后,一處傷口便被縫合了。
而他們所處理的傷患也不簡單,每一個都肌肉虬結,面對無麻藥的手術劇痛,他們全都神色如常,眼睛都不眨一下。
幾個與異蟲戰斗受傷了的黑兵正躺在營帳角落的病床上一邊接受手術,一邊嘮嗑。
他們的傷勢在這個營帳內算是比較輕的了,全都是跟異蟲戰斗之后的結果。不過這里的輕傷,在常人眼中或許已經就是重傷了。
比如有一個黑兵,他的腰腹部的血肉糊成了一團,上半身跟下半身就僅僅只靠一根脊椎骨連接著了,白衣正在努力做手術恢復他下半身的神經知覺,試圖將其下半身跟上半身重新接合起來。
血倒是已經止住了,有凝血噴霧在,黑兵基本上沒有失血過多昏迷的可能性。、
其他的黑兵傷勢也差不多,其中有個黑兵的左手、左腿和右腿全都已經離體,最壞的可能性便是下半輩子成為一個四肢中只有右手留存的廢人。
他們之所以會這么慘烈,不是因為異蟲太強,而是為了守護民眾。
地底的異蟲出現時挺突然的,但對他們來說,有第六感的預警,也不算是毫無防備。
但真正的問題在于,異蟲出現之后,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盯上了一大群民眾們。成千上萬個普通人的恐懼的信息素聚合在一起是多么恐怖在異蟲眼中又是多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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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為了守護撤離點的民眾不被異蟲襲擊,幾乎所有撤離點的黑兵都在異蟲從地底冒出來的第一時間便選擇了信息素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