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
港督府內,燈光打開,港督麥理浩一聲冷汗從床上坐起。
“親愛的,你怎么了今天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妻子麗薩披上衣服,給丈夫麥理浩沖了一杯咖啡。
麥理浩搖搖頭,“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打攪你休息,真不好意思。”
“我們是夫妻,伱這樣講就太客氣了”麗薩把咖啡遞給麥理浩。
麥理浩接過咖啡,雙手捧著喝了一口,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他與妻子一直相處如賓,很多時候他都會把工作中發生事情告訴妻子,以便減輕壓力,可今天是個例外。
他總不能把杜永孝在電視臺當著他面兒開槍殺死山豬殘忍畫面講給妻子聽。
那個畫面不但少兒不宜,連大人都不宜。
就像他,剛才就做了噩夢。
夢中他被血淋淋畫面驚醒,仿佛那頭斃命山豬在向他索命。
另外,他看到杜永孝手持左輪在對他笑。
那種詭異的笑,讓他渾身發麻,心里發憷,就連此刻心里頭還在打鼓。
“不用隱瞞我,親愛的。我很清楚你為人,你是個意志堅強的男人,如果不是遇到特別不好的事情,你不會這么夜不能寐,甚至做噩夢。”妻子麗薩再次小心翼翼詢問,“現在告訴我,親愛的,也許我能幫你分擔憂慮。是的,我們是一家人,上帝可以保佑我們在一起,面對任何困難。”
麥理浩猶豫一下,放下捧著的咖啡,取了床頭手帕擦擦額頭細汗,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妻子講了一遍。
當然,為了避免麗薩和自己一樣做噩夢,麥理浩把杜永孝當場擊斃山豬血腥場面一句概括。
麗薩聽完,神色也不好了。
“上帝呀實在可怕”她穿著拖鞋,走過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像麥理浩一樣雙手捧著,感受著咖啡帶來溫度,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驅逐內心寒冷。
“那么親愛的,現在你要怎么做那個叫杜永孝的真那么可怕”麗薩怎么想也不明白,杜永孝區區一個華人,為何這么大膽,敢這樣肆無忌憚當著港督的面兒開槍
麥理浩吐口氣“他是個難于駕馭的人,所以我才會和百里渠聯手,故意把他調去黃竹坑當文職。”
頓了頓,麥理浩搖頭道“可我怎么也沒想到,他不管在哪里都那么鋒芒畢露,可以說誰也擋不住他鋒芒率領學警獵殺上百頭山豬,今天又當真我的面兒親手擊斃一頭”
“他把我當成什么了擺設空架子開槍又是什么意思,在向我示威”麥理浩越想越氣,抓起咖啡杯就想摔地上。
“不要生氣,親愛的”
幸虧麗薩制止住他。
“既然他這樣無禮,你也不必客氣,先讓他逍遙一段時間,然后找機會把他撤職”麗薩雖然不懂政治爭斗,卻知道自家老公最大,把那姓杜的撤職還不容易
麥理浩搖頭苦笑“這,需要機會”
說完目光穿過窗外,望向潔白月光,“希望這個機會很快到來”
“今晚我們親愛的港督怕是睡不著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