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簡單點,就是些亂七八糟的、不常見、沒法解釋的東西都勉強能算,包括且不限于手里冒火、發光之類的。
按理來說,這個愛好的受眾群體,跟老伍德這樣的半文盲老開瓢專家完全撞不到一起。
但別人都是捕風捉影,而老伍德是年輕時自己遇到過。大晚上的突然跳出來一幫子手里有火有光、臉有畫的黑袍神秘人,還能把火和光往劍上擦,老伍德的開瓢團隊付出了很大的傷亡才給他們都開了瓢,他自己膝蓋上也受了傷。
據本人描述,是在踹翻一個的時候被那光擦到一下,整個護膝就像被靴子踹了的不可言說的部位一樣徹底扭曲粉碎,膝蓋里嵌進了一小塊金屬片。
作為一個實用主義者,老伍德不是很認可隨軍神父把這些東西解釋為異教徒的小把戲。雖然按照神父的話把這些人的尸體和隨身物品都燒了,但心底的好奇和向往是燒不掉的。
從年輕時收集各種護身符,到現在滿城堡的奇怪物件,老伍德對未知力量的興趣從未衰減過。在失去了太多的家人后更是一頭扎進了對這些東西的收集愛好中,很難說有沒有逃避現實的意思。
而說到安德森老師,這位更是老異態學愛好者了。當年在文登港學院就是有名的異態現象研究愛好者,只不過苦于圈子太小眾,沒啥聊的來的人。跟來文登港給克拉夫特找老師的老伍德一見如故用異界靈魂那邊的說法大概可以描述為伯牙見了鐘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建立起了跨越年齡、跨越文化水平差異、跨越身份地位的友誼。
有了安德森,老伍德的收藏范圍一下從物件擴大到了各種禁書老書上,城堡里的秘密藏書室的庫存恐怕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異端的水平,達到了教會審判庭來了都得高看一眼的程度。
不過別說伍德鎮了,連文登港都算是鄉下地界,教會在這一整片地區的控制力僅限于文登港教堂和門口那片滿是海鷗的廣場,能把鳥糞清理干凈已經算是當地負責人勤勉。只要本地不要來個信飛天章魚臉的異教跳臉,異教徒在廣場上喂海鷗都沒人管。之前那位火手先生來這里大概也有這個原因。
考慮到鎮上沒教堂,老伍德散步的時候大可以拿著倆石雕符文眼球當手把件,還得有人夸這玩意設計風格真是大膽,不愧是伍德老爺用的物件。
在得知有一位傳說中的“施法者”來到文登港后,剛好想去文登港逛逛的克拉夫特就被抓著囑咐了一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東西,一頭霧水地騎上鎮上最快的馬出發了。
類似的事情從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了,克拉夫特本著祖父開心就好的心態一路邊走邊逛,在得知火手先生表演翻車的消息后更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這下省事了。
不過俗話說的好,來都來了,不給祖父帶點什么也說不過去。順路拜訪安德森老師當年同事后,得知這邊有個村子挖出了“異教徒的玩意”,正想要隨便找個東西應付交差的兩人就那么頂著漫天大雪趕過來了來晚了說不定村民就把東西交給教會“凈化”了。
很可惜的是,到了地方兩人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東西現在現在就在村外空置的麥田里,挖到的部分就有一人高了,大致是個有花紋的黑色石頭棱柱。
怪是夠怪了,但顯然不能放在手里盤,也不是兩個人兩匹馬就能搞定的。無奈的克拉夫特打算讓表哥先帶著信回去,最好回去路上還能從文登港幫自己叫一輛拉貨的馬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