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塞托吐了口氣,對降谷零的話不作回應,而是道“我可不管波本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背叛了組織,但是容我提醒一句,叛徒被發現的下場可都不怎么好。”
“那么,你們是和我一起進去還是”
朝日奈躍躍欲試“可以一起進去么我還沒來過港黑來著。”
降谷零一把拉住他“還是算了吧與那位森醫生見面就沒什么必要了,我相信帕塞托你一個人在港口黑手黨行動的話應該會更順利一點吧”
“我想,我和加拿大還是不進去,在暗處的話可能對你比較方便,不如就在你在港黑的住所那里等著好了,你說呢”
朝日奈失望地“啊”了一聲。
是因為錄音筆在他手里,還是說他就這么相信他已經完全反水了是害怕他與港黑的人聯系抓住他們,還是知道了他在港黑內部也不完全安全還是害怕加拿大會做些什么
等等,如果他真的是公安的臥底的話,不會港黑內部里面也有別的公安臥底吧
不可遏制地又分析思考出了一堆的可能性,帕塞托按了按太陽穴,隨意地揮了揮手“隨你們吧。”
而在帕塞托身后,他沒注意到的地方,降谷零與朝日奈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朝日奈「哇他居然真的沒有動手,而是反水了zero你也太神了吧從今以后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降谷零「一點簡單的雙簧,再加上一點點的賭而已運氣好,我賭贏了。走吧。」
想要破壞掉港口黑手黨與組織的重新交好雖然他心里是不怎么相信單憑一個簡單的“問好”、以及一個小小的醫生就能影響港黑的首領,但他一貫是更習慣將事情做好最壞的準備。思來想去,無論是殺掉森鷗外與殺掉帕塞托都不可能,那也就只能從帕塞托下手了。
降谷零也沒那么了解帕塞托,但他也能看出來一點,帕塞托是個十足十小心謹慎、時刻秉承懷疑的人,并且對于“正面交戰”能避則避倒也能理解,畢竟這家伙是個情報人員身手一般又那么怕死。
帕塞托和高瀨會還有聯系這點是他胡謅的,倘若帕塞托真要讓他拿出所謂的“證據”的話那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且他也不確定,以之前君度對帕塞托的維護程度,他與帕塞托之間君度會更信任誰;帕塞托自身又有沒有后手這件事他也不知道。就算他們兩有人數優勢,但贏面依舊不大。
但當和真將“聯手對付波本”這件事擺在帕塞托面前的時候其實就是只給出了他兩條路了要么聯手加拿大對付波本,要么聽從波本的指示“被迫”背叛組織,再沒有其他路了。
而以他的性格來看,選擇第二條路的可能性便遠大于第一條一個是應對波本,一個是應對加拿大,再加上他同樣更會從和真的言語態度中揣測“波本”的想法,以及帕塞托在路上越接近港黑后表現出的若有若無的不安和排斥總之,降谷零有八成的把握他會同意。
至于剩下的兩成失敗概率總之,還是很值得賭上一把的。
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好在結果還不錯,他賭贏了。和真也是。
揮別了降谷零與朝日奈,帕塞托一瞬間修改掉臉上的表情和走路的步伐姿態,踏入了港黑的大樓內。
在踏入近大樓的內部時,他已經儼然又是一幅普普通通,看上去疲憊工作了七八年的完美社畜模樣了。
“喲,今井君,下午好不是說你今天請了一天的假期么,怎么下午就過來了”
路過的同組同事詫異地向他揮手。
帕塞托在港黑使用的化名叫做“今井秋人”,聞言抬起頭很自然地回了他一個疲憊的苦笑“啊啊,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份文件歸檔錯了,里面的文件還有幾處位置我之前忘記處理了。但是那份文件據說明天之前要用到所以我就緊急又趕回來了,也不知道那份文件還在不在這里放著。”
“啊這樣子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同事回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原本這幾天的假期可不是那么好請的呢。據說隔壁部門的人員老媽前兩天生了重病,都還是足足用了之前攢下的半個月的假期才換了這兩天的調休,還是上面的上司看他孝順特別批準的來著。”
這段時間港黑正值多事之秋,老首領的性格越來越暴虐無常,搞得港黑內部都人心惶惶的。再加上又有了昨天的那件事,如今氛圍是越來越緊張了。
帕塞托愁眉苦臉地嘆氣“唉,只能說我的運氣不好吧算了,我去找找那份文件放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