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聞月被她的反應弄的一懵,她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更別說動刑了,她這一躲,反倒顯得江聞月心思惡毒。
江聞月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江瑾年連忙站起身,他擔憂地看著白榆,想說點什么,卻苦于口不能言,急的眼眶通紅,一臉的憤慨。
宗聿安撫他,幫忙道“她一個小小的侍女,究竟犯了什么錯,值得你們江家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江聞月郁悶不已,但還是解釋道“她夜里沖撞祖母,被罰禁閉,根本就沒有人動她,更不是想用她威脅江瑾年”
宗聿不信她的說辭,冷笑道“你想說這傷是她自己弄的正好宋太醫還在這里,讓他驗一驗傷痕便知。”
正因為走不掉坐立難安的宋治沒想到還能扯到他身上,他正欲往旁邊躲,宗熠就發話了“準了。”
宋治渾身一僵,硬著頭皮上前。
白榆十分配合,衛淮借她外裳,就是她身上傷痕累累,衣衫凌亂,略作遮掩。
宋治不需要細看,便能得出結論,回稟道“這姑娘身上外傷不少,粗略看過去,是由鞭子和棍棒造成,有些已經形成淤青,應當就是這一兩日內。”
這個答案完全否定了江聞月的說辭,宗熠面色一沉,眉宇間透著威嚴和怒意“江聞月,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江聞月徹底傻眼了,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可任她百般解釋,也很難說服眾人。
就連太后也心存疑慮。
宗熠揉了揉眉心,呵斥道“夠了江聞月,這委屈的把戲你還想玩幾次”
宗熠動怒,江聞月一陣心驚,被嚇得跪倒在太后腳邊。
太后不忍心,想開口打圓場,宗熠冷眼掃過去“江聞月,你是要朕下旨徹查,還是自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人證在此,宗熠此問有兩個意思,下旨徹查就是要把江家抗旨的罪名落實,江聞月承認,那此事后果她一力承擔,絕不牽累江家。
太后想保她的心思頓時淡下來,勸道“聞月,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孩子,這次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江聞月難以置信地看向太后,面對她冷淡的眼神,頓時明白自己被拋棄了。
江家占據文臣里的半壁江山,宗熠有所忌憚,輕易不會動他們。但此刻江家自己把把柄遞到宗熠面前,宗熠又怎么會放過
身為江家的女兒,江聞月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她閉了閉眼,認命般低下頭,苦澀道“此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和江家沒有關系。我讓姐姐替嫁在先,欺騙太后和陛下在后,一錯再錯,罪無可恕,請陛下責罰。”
“好,好得很。”宗熠怒極反笑,道“念你祖父和你父親勞苦功高,我不會重罰你。既然你不屑入我皇室為媳,那你此生便不得嫁皇家子弟,不得入功勛世家我成全你的兩袖清風,一世清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