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緩緩站起了身,正想朝著影兒走去之時,忽然感覺手腕被人拉住了。
王承平低聲的提醒道
“長天,此次太子很重視那韃晁王子的事情。”
許元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回道
“都讓你去接手他們的安保工作了,能不重視么”
龔元增在這時出聲道
“太子估計也大概率也是受了皇的意思,讓那韃晁王子賠禮道個歉就算了吧。”
因為家境的緣故,幾人都大概能猜到這韃晁王子入京應該是為了北境戰事,這種鴻臚寺的貴客最好不要因為意氣之爭鬧大。
許元沒說話,但理解。
這倆朋友畢竟都是官身的人了,看待事物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橫行無忌。
頓了頓,許元側眸瞥了一眼李君武。
李君武翹著修長的玉腿,對許元目光瞬間。
相視一笑。
許元和李君武勾了勾唇角。
鎮西侯打了這么多年的大漠,家族淵源,她對這群草原蠻子很不喜歡,甚至可以是厭惡。
王承平見著這倆的表情便知道勸說無用,嘆了口氣,直接把身的戎裝扒了下來。
龔元增揉了揉眉心
“你們倆媽的,真是。”
王承平將身天御衛曲將的甲胄一把扔在地,方正的國字臉咧嘴一笑
“一起動手,若是皇怪罪下來,也能輕點。”
許元起身前,走到影兒身后,抬手“啪”的一聲抽在了影兒那極好的臀部。
這次,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躲不閃。
但巴掌入肉卻掀起了一陣肉浪。
“去,把那說話的狗和他那雜種主人給我扔下來。”
影兒吃痛皺眉,沉默半晌,瞥了一眼藏在暗處的司子魚。
下一瞬,
兩道身影直接躍向了三樓的雅閣。
而一旁的李君武和龔元增則悄悄的沖著暗處的兩名護衛擺了擺手。
下一瞬,
第三、第四道身影也朝著三樓飛躍而去。
剩下的王承平增今都已經進入禁軍,當班情況下,自個家里已經不給他們配備護衛,不過本身修為也不弱。
四人剛剛起身,
一道劍氣從三樓的雅閣中透出。
戰斗開始了。
從天空向下望去,這道劍氣如同激光般掃過一片清玉閣的樓身,石壁墻面立刻出現一道十數米的裂縫。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那名韃晁壯碩男子一聲似狼的低吼,拳風而至,堅硬的特質石壁又出現了一個半丈的巨大孔洞
激烈的戰斗在閣樓中持續了十數息。
“轟”
塌了。
龍平河畔河水依依,燈紅酒綠,伴隨著一陣巨響,那清玉閣十三層樓直接被一陣劇烈源炁波動給震塌了
準確說是三樓以的承重基柱被余波摧毀,不堪重負直接側倒塌陷在了龍平河旁。
掀起的颶風幾乎把在龍平河畔平穩行駛著的幾只花船給掀了,而騰起的煙塵也幾乎籠罩了整個周邊方圓數十丈。
清玉閣建在內城之中并不禁空,兩三道錦衣玉袍的公子哥從清玉閣內逃出來后,便在護衛的帶領在虛空而立,一臉玩味的看著下方的樂子。
“京城四少”是個譏諷的詞匯,像許長歌與小侯爺慕之盛那一類真正的世子都是對其不屑一顧,但這絲毫不影響幾人在帝京內的肆無忌憚。
塌陷過后,在煙塵之中,
王承平運轉氣血,盯著天空
“這狗屁蠻子居然帶了三個大宗師,君武,長天他沒修為,你看著點他,我和元增去收拾那個雜種。”
說罷,他便沖入了煙霧之中。
李君武沒有猶豫,伸手準備去拉還站在原地的許元,卻忽然發現這小子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居然在冒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