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大半旬,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詔獄坐落在帝京內城的西南角,地處較為偏僻,獄外是一條有幽深靜謐的巷子。
在詔獄司寇與許夢溪的陪同下,許元被客客氣氣從送了出來。
而剛一出來,許元便在巷子口看見了一輛停靠已久的黑龍馬車
“府里既然已經派了車架過來,司寇大人就不用送了。”
詔獄的司寇胖乎乎,整個人看去很和氣,堅持要送過去
“幾步路的事情,許公子來我詔獄有所怠慢,還望不要見怪。”
許元瞥了他這司寇一眼
“畢竟沒有準備嘛,下次我再來會提前和夢溪打聲招呼,讓你準備一下。”
許夢溪冷著臉沒說話。
詔獄司寇則尷尬的笑了笑。
他這司寇的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在詔獄的一畝三分地說一不二,能讓很多人會求到他頭。
但問題是求到他頭的人要么是不能沾染干系的死囚,要么就是現在這位小主的情況。
位置和權力都很尷尬,所以他很能擺得正自己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他胖乎乎的手拿著手帕擦了擦汗
“三公子您說笑不是,這些東西都是我應該做的。”
“”
一路走過,在即將抵達那黑龍馬車之時。
詔獄司寇忽然快步前,對著那黑龍馬車行了一禮
“相國大人,三公子出來了。”
“”
許元見狀一愣。
出個獄,這老爹親自相迎,是不是有點太隆重了。
怪不得這胖子要親自送過來。
而在胖子行禮之時,許夢溪沉默的站在一旁,竊國之賊,她不愿行禮。
須臾后,一道沉穩的中年男聲從馬車中傳出
“王司寇,此次多謝了。”
詔獄司寇依舊低著頭,聲音帶著一絲諂媚的笑意
“許公何須言謝,這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
話落,小巷沉寂。
半晌,
“還不車,是要為父請你么”
“”
許元側眸瞥了身旁的兩人一眼,點頭示意過后,便跨了馬車。
馬車之內空間依舊還是那么大,只有一位發鬢斑白的中年男人安靜的盤坐在軟榻。
許元行了一禮
“父親,您怎么來了”
許殷鶴閉著眼眸,但直截了當
“皇找你,我來帶你過去。”
“”
聽到這話,許元思緒瞬間活絡開來,輕聲問道
“是因為那韃晁王子的事情”
許殷鶴緩緩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
“他找你,是關于你和武成侯府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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