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呈,我只和伱說一次,關于那周琛的事情,不要與任何人提及。”
“是。”
侯公公小心的瞥了一眼三皇子的臉色,見對方并未真的生氣,便又輕聲的道“可殿下您為何要這么做”
三皇子嘆了口氣,一折扇敲在侯公公官帽
“將此事捅出去,若是假的還好,若是真的,許長天死不死我不清楚,反正我大概率要死。”
侯公公皺了皺眉
“殿下,您可是”
“父皇有十三個兒子,九個女兒,而許公只有兩個了。”
“”侯公公。
三皇子輕哼一聲,眼神頗為無奈
“如今因為北境的戰事,好不容易和相國府緩和關系,若突然覲見此事,這不是添亂么
“侯呈,記住我的話,
“我們和相國府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奴婢謹記。”
馬車駛過皇朝的權力中心后直接進入了皇宮。
車內一片沉寂,
這是許元第一次見到這老爹在朝堂之的權力。
看剛才那架勢,就算自己不想反,指不定哪天就黃袍加身了。
想著,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車內的老爹,卻發現許殷鶴也正好在看他。
對視一息,許殷鶴笑著問
“長天,有什么感想”
許元砸吧下嘴,裝糊涂
“權力是個好東西。”
許殷鶴不置可否
“權力確實是個好東西,除此之外呢”
許元見狀知道瞞不過去,瞥了一眼皇宮深處,低聲道
“我若是皇帝,忍不了。”
“忍不了”
許殷鶴聽到這個詞匯有些忍俊不禁,但旋即便幽幽一嘆
“呵確實忍不了,但李曜玄他卻能忍他人所不能忍,這點,為父也很欽佩他。”
許元安靜少許
“父親,您的意思是,除了皇,其他人都忍不了”
許殷鶴瞇了瞇眼,回答
“這個,為父還在確認,不過李曜玄曾經說過二皇子與他年輕時很像,你怎么看”
許元瞳孔微微一縮。
這話,很直接。
皇子奪嫡,家國大事,勾欄里很多的書生都會在酒后討論這個話題。
這種事情,一向是百姓津津樂道的東西。
但從眼前這位發鬢斑白的老爹口里說出來,便大概率是要落實的。
但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相國府和皇族不是剛剛進入蜜月期么,怎么好像又要撕破臉了
收斂心神,許元有些遲疑
“父親,現在就考慮此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您是因為監天閣的那個預言”
天衍說過,皇帝今年會死。
但監天閣所推演的那個未來已經因為他而面目全非了。
許殷鶴幽幽的說道
“為父從來不信這些預言,除了一些其他的佐證,光是北境一事為父便能感覺到李曜玄真的很著急。”
許元神色逐漸凝重。
許殷鶴柔聲安慰道
“為父與你說及此事并不是要你想辦法,而是讓你做好一些心里準備,一會見了李曜玄也好有個底。”
話落,沉寂,馬車一路深入。
一刻鐘后,黑龍馬車停靠在了大慶殿旁。
隨后,
一聲尖銳纖細的太監音響徹宮殿
“許公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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