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疆冊,我是真的有公事要找你。”
陳疆冊腳步不停,沒有任何的猶豫。
文念跟了上來,邊走邊說“和牧實業的周副總,他想找咱們銀行貸三億。”
陳疆冊走到廚房,倒了杯水。
她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破壞了你的家庭,破壞了你父母的感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我們沒必要和錢過不去吧”
空氣一瞬靜默,只有汩汩倒水聲。
陳疆冊接完水,轉身上樓。
比起被謾罵、被貶低更痛苦的是什么,是被忽視。
文念自覺像個跳梁小丑,不管怎么做都無濟于事,她氣紅了眼,怒目圓瞪陳疆冊的背影“陳疆冊你信不信我去找你爺爺”
話音落下,陳疆冊總算有了反應。
他背對著文念,聽起來十分諷刺地笑了聲“你只是跟在我爸身邊的情人,不是陳太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至始至終,陳疆冊都沒給文念半個眼神。
只是他到底忽視了文念的厚顏無恥,沒過幾天,她來到了陳疆冊現在的住處。
那天是周日,陳疆冊原本計劃著和阮霧約會的,臨時接了通電話,不得不推了約會去處理公事。
正巧季司音問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阮霧看著窗外的天和沸騰的蟬鳴,說“要不來我這兒待著”
季司音“你那兒有什么好玩的嗎”
阮霧“沒有。”
季司音“真沒勁。”
然而過半晌,她還是說“算了,我一個人待著更無聊,我還是來找你吧。”
盛夏灼熱,氣溫節節升高。
季司音車技糟糕,他爸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對她有求必應,唯獨不答應她一樁事,那就是給她買車。因此,季司音是打車來的。
外來車輛不允許進入小區內部,季司音發了一長串語音給阮霧,罵天罵地罵陳疆冊。
“這么熱的天,我連傘都沒帶,居然要我走進去,陳疆冊是不是有病啊買這兒的房子”
阮霧嘆了口氣,拿過兩把傘,去小區接季司音過來。
她和陳疆冊的相處模式其實挺老夫老妻的,晚上吃完飯,會在小區里慢悠悠地散步。
偶爾會遇到小區里的其他業主,陳疆冊游刃有余地同他們打招呼。
那些人都非富即貴,陳疆冊都會同她介紹,說這位是xx軍區的首長,那位你應該有印象,連續三年成為國內首富,這位是前市長,是我媽的大學同學。
然后他會摟著她,氣定神閑地和這些大人物們介紹她“我媳婦。”
人生里哪有那么多驚天駭地的生死相隨呢,大部分都是心片刻的晃悠,命運纏綿地推著他們擁有平淡的心動。
阮霧認得去小區大門的路,走過去約莫十分鐘,頂著灼灼烈日,十分鐘顯得尤為漫長。
到小區大門時,遠遠瞥見季司音。
季司音朝她招手,而后和攔住她的保安說“我朋友來接我了,大叔,你現在能放我進去了吧”
到底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住著的小區,進出人員篩查格外嚴格。
阮霧打電話給門衛也沒用,得親自過來接。
和季司音一同被攔住的,還有一輛黑色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