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沾上了陌生aha的信息素,被宋副官整套換掉。
而因為新床不好睡,他翻來覆去,斷斷續續做了不少夢。
夢境是好多年前,他被裴松凜撿回家的那天。
養尊處優的清貴少爺蹲在床邊,手里拿著溫水浸濕的帕子,墊在言欲的后頸上輕輕托著,又哄又親。
“不疼的,我只是咬一口。”aha放沉了嗓音,仿佛將要把人溺在溫柔里,“放松點,我不會讓你疼的。”
言欲只是個beta,沒有契合aha的特殊時期,后頸的腺體也早就萎縮停止發育,裴松凜的信息素本該只能鎮壓與威懾,卻偏偏像一枚枚冰針,半次半沁地浸了他的后頸。
裴松凜標記了他。
把深海艾得洛咬進他后頸的每一寸,連傷口溢出的血都注滿了個人標記強烈的信息素。
言欲也沒想哭,只是疼得掉眼淚,像懵懂又像清醒般被圈在那人的懷里。
夢與現實的邊界模糊,言欲失神地問“裴松凜,你信息素的味道是不是變了”
裴松凜,溫溫沉沉地笑“沒有變。”
“在你床上那個,是你找的替代品。”夢里的人說,“你早就忘了我是什么味道了。”
像冰錐猛地刺進胸口,言欲從床上驚醒,一時之間分不出是后頸還是前胸在疼。
有水珠順著下巴低落,他以為是冷汗,抬手一抹才發現水滴來自眼角。
他的睫毛都是濕的。
七十年來,第一次夢見裴松凜居然是這種夢。
終端檢測到他失常的心率,溫柔的女音在輕聲問詢他的狀況,言欲沉默地屏蔽了。
他摸出一根煙,遞到唇邊卻沒有點燃,只是淺淺地咬著。
星際時代早已沒有抽煙這種老套的消遣方式,但言欲的煙不一樣。
煙草是他在裴松凜死后半年發現的,生長在遙遠的異星,味道很貼近深海艾得洛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被aha失控的信息素侵擾,還是因為做了個噩夢,言欲覺得自己的后頸不太舒服。
貼近beta萎縮腺體的皮膚總有種潮熱感,像有個烘爐貼在頸部。
他抹了一把,刺刺地疼,便不再觸碰。
直到煙嘴被浸得綿軟,言欲把煙摘到桌面,在終端的全息屏上點開工作模式。
但幾份異星報告和文件還沒看完,秦佐的通訊又接入終端。
星際軍部有特設的聯系網,隨時顯示長官的狀態,秦佐見他在線就給他打通訊。
“不錯啊,天都沒亮就開始處理公務,不愧是第十一軍區的榜樣。”
“你也不賴,天都沒亮就開始無所事事,不愧是第十一軍區的恥辱。”
秦佐“”他死過老公,忍。
“還是你厲害,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燒李家。”秦佐說,“我剛聽說李祎呈早上六點被連人帶狗趕出別墅了,是么”
這個李少爺,昨天晚上在言欲慶功宴上撒野,今天就被革職。
但李家在軍部的勢力盤根錯節,李祎呈更是總司令在軍校任職間親手帶大的,可算是半個學生加半個兵,言欲這樣雷厲風行,多少有點不給總司令面子。
秦佐有些頭疼“你到底怎么想的”
給下馬威和引火燒身的區別,言欲不至于拎不清。
“沒怎么想,只不過昨天是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