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變成了那種極度缺水的干涸,像枯葉般覆在言欲的手腕上。
信息素一下刺激到言欲的后頸,他慍怒“我讓你滾進去泡著”
“知道了,馬上”少年的嗓音沙啞,但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卻一點沒減,反而更深,“上將,您是不是對抑制劑有那么點依賴性”
依賴性
到底是誰他媽的敞著滿肚子傷口到處跑,肆意散播信息素造成的
言欲失了跟他周旋的耐心,覆手想掙脫他的控制,但力道卻被強行折了方向,冷不丁地被拽到了身側的人的懷里。
大腦驀地空白一瞬,言欲下意識肘擊朝后,卻被少年有備而來的掌心抵住。
“言上將,你沒發現你的味道變了嗎”
一直對二次分化成oga這個話題避之不談的言欲被狠狠挑動了神經,他迅速回身掐住少年的脖子。
“閑得發慌,想被我拔舌頭”
裴松凜垂眼看著抵在跟前的手腕,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才緩過疼痛“沒有,只是受了傷,又面對高契合度oga本能地想親近。”
這句不是謊話,他真的很想嘗嘗oga的味道。
說完,少年還有些委屈“不是上將您親口答應我能跟別人不一樣么”
聽到這里,言欲才回味過來,眼睛微瞇“跟別不一樣的意思是你對我動手動腳我還得忍”
他抬手在終端上撥了一下,一個指令淡淡落出。
“上將。”少年松開手,平靜又坦誠地看著他,“您生氣了,我想和您認錯道歉。”
言欲靜淡地凝著他“生什么氣。”
“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少年輕輕偏了下腦袋,像懊惱悔悟,“您都不愿意見我了。”
灼熱的呼吸灑在言欲的頸窩里,將神經末梢都溶得發顫。
言欲故作冷清,面無表情“是么”
“嗯不僅不愿意見我,還帶著新的金絲雀”少年小心翼翼地抬起指節,戳到言欲的手背上,泫然欲泣,“我都看到了。”
這是言欲想要的結局。
這人太不知好歹,沒有分寸,凈做些逾矩的事情像言欲非他不可。
誰非這種金絲雀不可。
想到這里,言欲抽回被他輕輕觸碰的手,露出一絲不近人情的笑“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
他的終端正好一閃,言欲慢慢挑眉,轉到門口輕輕開門。
裴松凜坐在最里端的沙發上,看不到玄關的景象,但能聽到一把輕柔的聲音。
“叔叔,您找我”小一才在房間里洗了個澡,就收到了言欲的通訊,一刻不敢耽誤就過來了。
言上將給了一份他想都不敢想的禮物,他本來連自由都覺得奢望,但現在甚至有機會回家。
這位是恩人,他必須好好報答。
言欲卻沒發現小一濕漉漉的頭發里別有心機,只是頷首“進來。”
小一點點頭,邁步走到言欲身側,聽到身后的門輕輕被關上的聲音后,忽然抬手勾住了言欲的脖子。
言欲的腺體本來就被aha的血液刺激得隱隱作痛,猝不及防地被人環抱,他整個人都被刺得麻了一下,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
而小一卻將他的反應當成默許,熟練地湊到他的臉側,輕輕吹氣。
“我已經洗過了,叔叔。”他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