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裴松凜為了把言欲搶出來的,在黑市鬧了不小的動靜,而跟他一起善后的就是俞錦弦。
甚至在裴松凜死后,俞錦弦還在暗中幫過言欲不少。
只不過后來,言欲“背叛”了跟裴松凜有關的一切,裴家如此,俞錦弦也一樣。
“作為實驗的補償,裴松凜把追蹤程序告訴了我,并且修改了我義體里的數據病毒。”俞錦弦也沒想過,當初的一個小小實驗,會在七十年后像一個沉在宇宙的魚鉤。
“當初霍瑾被關在t1的監獄時,我確定他體內是沒有數據標的。”俞錦弦說,“所以我合理懷疑,霍瑾是最近才被病毒植入,裴松凜沒有死。”
言欲猛地從他跟前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掀翻了數據臺“俞錦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俞錦弦抬起清冷的眸子,對上言欲壓抑到將近失控的黑瞳。
言欲抓著他的衣領,將人扯到跟前“七十年前,是你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我,裴松凜死了,翻遍整個宇宙都找不到他還活著的痕跡,是你把我押到他的骸骨面前讓我面對現實你現在告訴我,他還活著”
瞳孔里的黑色被一圈又一圈猩紅的血絲包圍,言欲清冷的臉上覆上了一層瘋意,他的精神力迅速爆開域場,帶著仿佛要將俞錦弦碾壓的狠意蔓延開來。
俞錦弦默默承受著暴走的精神力,緩緩扣住了言欲的手腕,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言欲在顫抖著。
被極端精神力掩藏的,是一觸即碎的言欲。
裴松凜離世的痛苦原來沒有被七十年減弱分毫,言上將看起來無堅不摧,只不過是因為他不提,不想,不說。
俞錦弦放軟了語氣“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只是可能活著,你如果不把霍瑾交給我,這一切只是我的懷疑。”
精神域猝然釋放,又轟然坍落。
言欲緩緩垂下了手,看著他被自己抓得折痕斑駁的領口,視線微微空惘。
刻奇隱在奧科的位置同步到言欲的終端,他很快就帶著俞錦弦到奧科邊城的一家小旅館。
霍瑾受了傷,在房間里開了屏蔽場進行手術修復,兩個手下守在門口。
言欲亮明身份,兩個手下便沒再阻攔,只是警惕地看著跟在他身后高大的男人。
言欲沒有廢話解釋,直接開了屏蔽場帶著俞錦弦進去。
霍瑾就在室內,狼狽地躺靠在床上,細密的手術儀在幫他修復傷口。
他聽見響動,循聲望去“先生,你來”
話在看到言欲身后的人時,猝然一停。
言欲看到了他的錯愕,畢竟自己把重創刻奇和霍瑾的罪魁禍首帶過來,霍瑾不可能還心平氣和。
“你好好療傷,我待會跟你解釋。”言欲掃了一眼他的傷口,徑直走到床邊抬起他的手臂,“俞錦弦,你來吧。”
霍瑾猛地皺眉,卻沒有掙開言欲的手“先生,你是什么意思把t1的上將帶過來是為了告訴我,刻奇被一網打盡了嗎”
“不是。”言欲面色泠然,像隆冬里蒼白的雪,“躺著,別動。”
眼看俞錦弦就要過來,霍瑾咬牙擰斷了自己的機械臂,忍痛從床上站起來,像被逼到絕路的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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