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身后的一級通緝犯是誰,伊德曼難以置信地盯著言欲,那一雙眼仿佛要脫眶而出“你是刻奇的人”
“怎么了,很意外覺得我是刻奇的走狗,被帝國通緝時一定會被這個狡猾的星盜組織拋棄”言欲輕笑,“您猜得其實差不多,只錯了一環。”
伊德曼狼狽地吞咽了一下,忌憚脖子上的刀,更忌憚步步緊逼的言欲“你跟刻奇還有什么交易”
可是一無所有的言欲,還有什么利用的價值能讓一個星盜團冒著跟帝國正面交鋒的危險來救他
“沒有。”霍瑾冷冷的說道,“刻奇的主人被刁難了,當手下的去接一接不是理所當然”
“主人”伊德曼目眥盡裂,誓死沒想過還有這一層關系。
刻奇誕生于三十年前,當時的言欲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原來那時候名不見經傳的言欲,已經擁有了一支星盜團了嗎
“是,是我低估你了。”伊德曼倏地笑了,壓下所有情緒,故作鎮定地看向言欲,“言上將,我們還有重新合作的機會,不是嗎”
言欲背叛了帝國,他已經沒辦法回去,而他雖然身處險境但要逃離還是很簡單的。
“重新合作”言欲失笑,“您是覺得我臉上寫著怨種兩個字是嗎”
眼前的人笑意越輕快,越是讓人膽寒。
伊德曼覺得自己好似在跟惡魔對話,他費盡心思掏出的所有利刃刺在言欲身上,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被掐住脖子難以呼吸的,反而是他。
“言欲,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伊德曼忽然開口,“你成了一無所有的言上將,而我也岌岌可危。我們本該是整個t11最有權利的兩個人,而現在卻紛紛跟帝國對立”
“當然,我們不必鬧成那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開誠布公,重新談條件。”伊德曼伸出手,想是竭誠要與他合作,“我有充沛的資源,人力,技術包括這條人魚,而你有刻奇還有剛剛那神乎其技的星門,我們聯手可以對抗帝國。”
貪婪總是永無止境,他在助長野心的同時,也會蒙蔽良知。
言欲看著這個仿佛著了魔般,擅自不計前嫌和他交易的人,輕輕偏頭“行啊,那你告訴我,當年裴松凜為什么而死。”
話音落定,伊德曼忽地一怔。
“你只要這個”
言欲沒有回應,沉默地看著他。
“哈哈哈”老司令卻忽然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么荒誕的笑話,連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也不顧。
肆意而瘋癲的笑容。
身側的戚風不悅,想伸手去撕老東西的臉,卻被言欲輕輕攔住。
“言欲你七十年,費盡心機,爬到這個位置,不為權利地位,不為名利財富,居然只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問我,一個死人的事情”
虧他還以為,能隱忍那么多年,游走在黑白兩道而從不讓人發覺的言上將,有什么至高無上的理想與夢。
原來走到盡頭還是一段念念不忘的舊情
“你可真是了不得的大情圣啊”老司令一抹眼淚,像是笑累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七十年前我就已經開始做異體實驗,你的亡夫太過難纏,順著蛛絲馬跡發現了我要做的事情,而我像今天一樣,給過他選擇。”
當年他的手可沒如今這么光,做不到漫天蔽日,等回過身時裴松凜已經開著機甲,將他的所有實驗體碾了個粉碎。
伊德曼沒有辦法,只能邀請他入局,而裴松凜卻問他基因縫合的技術是從哪得來的。
七十年前的裴松凜,現在的言欲,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