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衛心里又氣又急,殷勇國畢竟臀部受傷,應該支撐不了多久,自己還得追。
就在這個時候,讓武衛吃驚的一幕出現了,殷勇國的身體像是被江水中的大魚拖下去似的,瞬間就只剩下后腦勺浮在江面上了。
殷勇國嚇得亡魂皆冒,奮力掙扎。
可是一切都晚了,有人從手下箍住了他的腳腕,拼命地往下拉。
殷勇國越是掙扎,口鼻中的水灌進的就越多,江水嗆入肺部,只感覺胸口像是被炸開了一樣,疼痛難當,忍不住發出一聲凄慘的呼聲。
這一呼,反倒是嘴巴張得更大了,又是一口水灌了進去。
說實話,殷勇國并不怕死,但是這樣反復在生死邊緣徘徊折騰,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
水下的那個人還在繼續將他往下拖,有那么一瞬間,殷勇國都已經放棄掙扎了,可是身體依舊將在求生欲望本能支配下繼續反抗。
他拼命地想擺脫,可無濟于事,終于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立刻鼻腔,口腔,耳道,都被灌入了江水,嗆著他連聲咳嗽,可是越咳嗽,江水灌入的越多。
他感覺自就像個海綿一樣,思維就像被一塊大石壓住,一點一點往地獄的深淵滑去。
什么帝國榮譽,什么家鄉的親人,什么乘風貨運公司,這一切好像都在離他漸行漸遠。
再然后,意識一僵,便失去了知覺。
武衛看到殷勇國沉下去足有半分鐘了,焦急萬分,就怕戴建業這個愣頭青把人犯淹死,趕緊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江水渾濁,看也看不清,但他的耳力極好,在水下聽到了水面上水花翻騰的聲音,趕緊浮到了水面上。
下一刻,映入武衛眼簾的是殷勇國那張慘白的臉,一雙大手正托著殷勇國的下巴。
“放心,他死不了”
戴建業濕漉漉的腦袋從殷勇國身后露出來。
武衛長長松了口氣,罵道“他受了傷,你再遲一點,他就死定了”
戴建業也是不服輸的人,滿不在乎地反駁道“放心,不是還沒死呢嘛,慌什么”
這時,巡邏船也駛了過來,在行動隊員們的幫助下,三個人被拉上了船。
方如今也等登上了巡邏船,還帶著一個醫生乘客,對殷勇國的身體狀態進行檢查。
經過檢查,溺水的情況并不嚴重,臀部的傷口也沒什么大礙,當給殷勇國包扎完畢之后,殷勇國也就醒了。
他被戴上了手銬,嘴巴也被堵得嚴嚴實實。
在行動隊員的攙扶下,讓他坐直了身子,緩了好半天,這才把氣兒喘勻了,蒼白的臉龐上也恢復了一點血色。
這時,聽到方如今對他說“殷勇國,你從事情報工作的事情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他的身子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扶不起來了,軟軟的癱倒在甲板上。
“叮鈴鈴”
殷勇國辦公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
兩個守候的行動隊員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接起電話。
對方先開口道“你好,請問殷經理在嗎”
“他出差還沒有回來,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他生意上的伙伴,有筆生意想同他見面談,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傍晚前吧,如果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