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婉笙道“史家是金刀世家,在洛陽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在江湖上的名頭也不小,雖不及江南譚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云天行暗暗點頭,心想“洛陽史家我沒聽過,江南譚家的人我可親眼見過,那“白面溫風”譚千秋真讓人印象深刻,史家既能與江南譚家相提并論,想來也不是尋常人家。”
何太急道“聽說史家家主史繼長的金刀訣已練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江湖上鮮有敵手,不知是真是假。”
鐘婉笙道“江湖上藏龍臥虎,誰敢自己說出這種話,保證第二天就有人上門挑戰,這只是外人稱頌他的,不可盡信。”
何太急道“那倒是。”云天行將長命鎖給那孩子戴回,三人又回到前殿。
何太急坐在供桌上,道“我曾去過洛陽幾次,史家宅邸比李府大得多,這些人有榮華富貴不享,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做什么還帶老攜幼的,奇怪,奇怪。”
云天行當然知道李府的繁華程度,比李府還大得多,那史家應該是一個名門望族,洛陽遠比青州繁華,更有“千年古都”之美譽,能在這里撐開一片天地,沒點真本事是不行的。
鐘婉笙道“莫非史家出事了”
云天行沉吟半晌,道“我們此番前去洛陽,先去史家走一趟,將這里的事告訴史家的人,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不像尋常盜匪所為。”
何太急插嘴道“不是盜匪還能是誰,這些老弱病殘,除了身上的財物能引人覬覦外,那幾個”他話說一半,見云天行面露兇光,只好嘿嘿一笑,又將后面的話咽回肚子里。
鐘婉笙道“從這里到洛陽不過半日路程,明日我們起早趕路,去史家走一趟就知道了。”
云天行點頭稱是,何太急暗自嘆息。
外面仍是雷雨交加,三人雖然疲倦,可誰都不敢深睡,只是瞇眼打個盹,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醒來,就這樣一直到天亮,期間已不知醒來多少次。
經過夜雨沖刷,萬物如新,林間煙氣彌漫,空氣中帶著一股潮氣,破廟青瓦上散落著昨夜風雨后的殘葉,青草纖長的拱葉尖上不斷有水滴凝聚、滴下,總算為這陰森而又壓抑的偏僻古剎增添了一絲生氣。
三人將后殿那些人埋葬后,便匆匆上路了,走得很急,更像是在逃離。
待到洛陽時,時近正午。
三人從凌晨開始趕路,一直未曾停車歇息,云天行想盡快趕往史家,將破廟里的事通知史家人,何太急到了洛陽,見處處繁華,熱鬧非凡,早把破廟的事拋到了腦后,走走停停,嚷著要吃飯。
兩人無可奈何,又無法單獨留他在這里,只好在就近一家客店駐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街道雖然寬敞,但過往商客實在太多,小二將馬車牽到后院,帶三人上了二樓。
云天行和鐘婉笙在靠窗位置坐下,何太急在他們鄰桌坐下,兩人隨便點了三個小菜,何太急一人卻要了十來個菜,而且大都是些葷菜,還有一壇女兒紅,畢竟是他掏錢,兩人也不好說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