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道“真搞不懂這些所謂的文人,聽說當代有位名畫大家顧羲之,就因為畫了一位丑女,就將筆給折了,從此不再作畫,在我看來,真有些小題大做了。”
如果妙清知道她所謂的丑女是個男人,大概就會理解顧羲之先生當時的心情了。
溫如玉道“他們的心思,我們怎么會懂,世人皆醉我獨醒,大概便是如此吧,如果沒了他們的癲狂,這天下便如群星墜地,黯淡無光了。”
“這倒是。”妙清點了點頭。
溫如玉又道“還有那位蘇三先生,只要一醉酒,便如文曲星附體,落筆便書,抬筆則終,不論寫什么,都是一氣呵成,才思敏捷自是不必說,那力透紙背之勁,筆走龍蛇之勢,真可謂是天下一絕。”
妙清撲哧一笑,道“只要不醉,他一個字都寫不出。”
溫如玉笑道“這正是他的奇特之處,醉與不醉,完全就是兩個人呢。”
妙清笑了笑,忽然道“說起酒來,那個酒鬼去哪了”
溫如玉嘆了口氣,道“大概是在哪里抱著酒壇睡覺吧。”
“上酒來”
馬無賊半瞇著眼,滿臉酒色,拍打著桌子,對立在一旁的仆人喝道。
那仆人笑呵呵地說道“馬爺,您都喝兩壇了,還是少喝點吧。”
馬無賊瞅了他一眼,道“兩壇哪夠,這一桌子好菜,沒酒哪成,我可是你們陸總鏢頭的貴客,怠慢了我,哼,小心扣你工錢”
那仆人一聽扣工錢,臉色頓時變了,道“馬爺,您別拿我一個下人撒氣呀,這猴兒酒真的只有兩壇了,要不我再給您搬兩壇女兒紅”
馬無賊拍桌大叫道“好啊,你這小仆,搬了兩壇猴兒酒,把我饞蟲勾出來,又說沒有了,你是不是存心戲弄本大爺”
那仆人被他這一吼嚇得不輕,道“我哪敢戲弄馬爺啊,酒窖里真的只有兩壇猴兒酒,這這還是別人給送我們家老爺的,真的沒有了啊。”
馬無賊揮了揮手,道“沒了不會再去買嗎,要是馬爺喝不盡興,惡賊們找上門來,我可使不出力氣,到時候你們大通鏢局就要組團去西天觀光旅游啦,你小子還能獨活不成”
那仆人真給嚇壞了,連忙拜了三拜,道“馬爺您稍等,小的這就出去給您買猴兒酒,到時惡賊來了,您可得多多照應小人啊。”
馬無賊大手一揮,豪氣頓現,道“有我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傷你不得”
那仆人喜形于色,又拜了三拜,退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