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在司理理姑娘的花船上留宿,自然只有司理理姑娘能作證了”范閑對司理理很是有信心幫自己打掩護,因為夜里他回去后,就發現了司理理根本沒有被自己的藥物所迷倒,只是單純的裝昏迷,所以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花魁的身份肯定是她的掩護,所以他們兩人算得上是互有把柄在手上,司理理為了身份不暴露,肯定會幫助自己證明的。
“傳司理理”梅執禮向堂下的衙役們吩咐道。
“喏”出列了幾位衙役,躬身抱拳應聲而去。
“司理理,昨晚范閑是否在你花船上留宿,從未外出”梅執禮再次看了眼兩位皇子,直接質問著司理理,想要知道范閑是否向他所說的不曾和滕子京一起進入鑒查院。
“大人,小女子昨晚的確是和范公子在一起,范公子不曾離開花船。”司理理看了一眼范閑,心里暗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今天必須要幫范閑,只希望范閑能夠承自己這個人情。
“既然如此,那的確是有人冤枉范閑了”梅執禮小聲的說道。
“且慢,一介風塵中人的話怎么能夠相信呢,對這種人就應該大刑伺候,不然很難聽到真話”太子看梅執禮想要放過范閑,立刻阻攔,并提出了對司理理進行大刑伺候,刑訊逼供。
“這”梅執禮有些為難的看向太子,又轉頭看向二皇子,想看下兩位皇子的反應。
梅執禮見太子執意如此,二皇子也無意阻攔,所以便順水推舟,“上刑吧。”
“喏”衙役應聲,取來刑具。
“司理理,你可有想起什么來,你可看到了這刑具,要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梅執禮看著司理理再次向她求證范閑昨晚的蹤跡。
“小女子所說句句屬實”司理理恐懼的看向夾棍,她明白自己現在如果改口就會將雙方都得罪了,那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硬抗大刑了,說不得還能獲得范閑的感激,更能讓自己名聲遠揚。
“還嘴硬,上夾刑吧”梅執禮看司理理并沒有改口,直接吩咐衙役動手。
“喏”兩位衙役拿著刑具來到司理理身前。伸手將司理理的雙手分開送入夾棍之中,兩人在兩側使勁的拉緊夾棍。
“啊”司理理嘴中發出痛苦的呻吟,畢竟十指連心,此刑罰堪稱酷刑。
夾刑又稱拶zan刑,是對女犯施用的一種酷刑。拶是夾犯人手指頭的刑罰,故又稱拶指,是官府對女犯慣用此逼供。
“司理理,我在問你,可曾有撒謊,可有想起其他的事情”梅執禮繼續逼問著司理理。
“理理所說句句屬實”司理理的臉上已經遍布冷汗,整個臉部的肌肉都疼的變了形,看到出來此時的她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范閑看著司理理受刑,心理有些愧疚,司理理是因為自己掌握著她的把柄才遭此橫禍的,自己也算是施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