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看熱鬧的鄰居們都被岳文軒此時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做為當事人的焦家幾口人,更是心里打鼓,看向岳文軒的目光里充滿了驚懼之色。
焦大山一向是個混不吝的,但他此時被岳文軒冷漠無情的眼神兒盯視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岳文軒的眼神從焦家幾口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然后看向在場的鄰居們,他的目光在高大爺和方大爺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說道
“方大爺,您是做保衛工作的,能不能麻煩您跑一趟派所把情況跟所里的領導反映一下,像這種漏網的惡霸必須嚴肅處理,請他們盡快立案調查。”
然后他又扭頭對高大爺說道“高大爺,咱們院里出了漏網的惡霸,這事兒也得通知一下街道辦。
自從新國成立后,國家對于漏網惡霸的追查和打擊,一直都沒有停止,派所要立案調查,街道辦也要整理資料,以做準備。
咱們作為熱心群眾,要把這個情況及時通報給街道辦,這也是咱們的責任和義務。”
這番話如果是王景昌說的,焦大山一家人絕對不會被嚇住,因為王景昌沒有這個能量,他未必能把這件事情辦成。
但這番話從岳文軒的嘴里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岳文軒轉業之前是戰斗英雄,轉業以后也是干布身份,而且等級不低。
他說出來的話和小老百姓說出來的話,分量自然不一樣。
尤其是岳文軒身上的那股氣勢,被他盯上一眼就讓人心里直冒涼氣。
這樣的人說話,絕對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必然就能辦到,絕對不會像王景昌那樣,只打雷不下雨。
這件事要是真的通報了派所和街道辦,那可真就鬧大了,就算他們家最后能夠脫身出來,至少也要掉一層皮。
這件事的嚴重性,焦大山的心里很清楚,他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什么苦沒吃過,什么委屈沒受過,當然不會一味的蠻橫,能屈能伸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他臉上的表情變換的很自然,陪著笑臉對岳文軒說道
“文軒,別這樣,別這樣,都是我的錯,你給我個機會,我給老王道歉。
我是解放后才住進四合院的,咱倆沒怎么接觸,但我和你爸挺熟,都是多年的老工友了,關系一直挺好,從來沒什么矛盾。
我這個人吧,大家都知道,脾氣不好,尤其是和人吵起來,嘴上更是沒一個把門的,什么話難聽就說什么。
但那不是吵架嗎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哪能當真,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我心里并不是這樣想的,也不會那么去做。”
岳文軒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冷冰冰的,看著就怪嚇人。
焦大山覺得他不好說話,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岳炳江,頓時有了新的目標。
他對岳炳江喊道“岳兄弟,你來說句話,咱倆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吧
你看這事鬧的,今天被老王找上門來,本來我心里知道這事是我們家大牛做錯了,但我就是說不了軟和話。
這一來二去的,越吵話越多,這不就讓人誤會了。”
兒子已經唱了白臉,效果還挺好,岳炳江正好唱個紅臉。
今天只要能把焦大山一家震懾住,以后不再打擾老王家的幾個姑娘,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怎么說也是多年的老鄰居了,雖說焦家行事霸道了點,挺讓人厭煩的,但畢竟還沒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