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兩口子順利搬出去住,這件事對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可如果找回來的這個小兒子是個偷雞摸狗的慣犯,可真就成了大麻煩。
萬一哪天這個壞小子犯了事被抓進去了,成了被鎮壓的壞fen子,作為親人,大姐一家也會受到牽連。
岳文軒雖然考慮到了這一點,一時之間卻也沒有什么解決的好辦法,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
“那更得盡快搬出去”岳文軒說道。
大姐滿面愁容的說道“搬出去容易,我這是給老王家的寶貝小兒子騰房子,他們老兩口肯定支持。
但想要分家,恐怕就難了。
誰能想到老王家走丟的小兒子還能回來
結婚后,我想著老王家就占升一個兒子,也就沒和老太太爭管家權。
這么些年來,占升掙的工資每個月都如數上交,沒有一點留存。
我掙的工資,每月也要上交一半,自從我升了二十二級科員,工資漲到五十六,每個月都要上交二十五。
我們兩口子這些年掙的錢都在老太太手里攥著呢,搬出去容易,想要把這些錢拿回來,那就太難了。”
岳文軒扭頭看向王占升,“姐夫,你別怪我說話直。你們家老太太一看就是個偏心眼的,指望著從她手里把錢摳出來,不可能的。
所以,這突破口得放在你們家老爺子身上。
你們家老爺子在廠里干了這么多年,也是個有臉有面的人,對于自己的臉面肯定還是要顧及的。
你們可以在廠里跟相熟的工友吹吹風,形成輿論之后,這錢應該能要回來。”
岳文靜說道“既然要形成輿論,那咱就要站在理上。
這些年占升上交的錢,就不往回要了,但我上交的錢,必須得如數拿回來。
我們一家四口,頂天了一個月花上四十塊錢,就老太太那過日子的摳搜勁,實際上每月三十都未必用得了。
每個月多出來的這十幾二十塊錢,就當是我們倆人的一片孝心了。
莪已經算過了,這些年我上交的工資全部加起來總共有二千二百六十元,這個錢必須得如數拿回來。”
岳文靜心里有氣,狠狠瞪了王占升一眼,放狠話道“王占升,這錢你要是給我拿不回來,我跟你沒完,這日子咱不過了”
當著岳父一家人的面,王占升一句話都沒有,一副尷尬的樣子。
岳炳江對閨女瞪了一眼,訓斥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這又不是占升的錯,你有氣也別往他身上撒呀。
兩口子過日子必須得有商有量的,這種傷感情的話,以后再也不許說了。”
岳文杰說道“你也不用為難姐夫,廠里這不是還有爸和我嘛,有我們兩個在,指定讓你吃不了虧。
既然你有了章程,那明天我們就本著你的意思去辦,保準讓老太太把這二千二百六十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