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邊文邦的心里很苦悶,早就想跟人傾訴一下了。
這些話也不好跟別人說,正好跟兩位發一說,“前段時間,我們家不是想花錢買個工作嘛,剛開始的時候,有關這個工作的消息是我二哥打聽到的。
工作不怎么樣,但錢不多,只要六百塊,我們家還能拿出來,全家都對這件事挺上心的。
要我說,還不如不知道這個消息呢,自打開始聯系這件事,我們全家就沒消停過。”
“你二哥頂自私一個人,這個工作又是他聯系的,他肯定不想讓給別人。
你打小就不喜歡和你二哥爭,爭也爭不贏,你不爭,那就是有其他人和你二哥爭。
難道你二姐也想爭這個名額
你們家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有點嚴重的,花這么多錢買的工作,怎么可能給一個必定會出嫁的女兒。
她挺聰明一個人,肯定知道爭不過你二哥,爭也沒用。
跟你二哥頂著干的應該也不是她,難道是你大嫂”岳文軒猜測道。
邊文邦驚訝的看向岳文軒,“文軒,你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我們家的這點事,竟然讓你一猜就猜到了。”
“這算什么聰明,在一起住了這么多年,你們家的人和事,哪個人、哪件事,我不知道
有這個基礎在,還不是一推測就能知道。”
岳文軒能猜到這些,和他聰明不聰明,沒多大關系,能推測明白的關鍵是人生閱歷,是對人心的洞悉。
謝志明也在一旁說道“文軒還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難怪你能考上歌唱演員,確實不一樣了。
我對他們家的事也都一清二楚,我就沒猜到。”
岳文軒催促邊文邦“儂別跑題,趕緊接著往下說。”
“我阿嫂雖說有工作,但她們工廠只是隸屬于街道的小廠,經常沒活干,很多時候,一個月連二十塊錢都拿不到。
而我們家要買的那個工作,雖說是車間的苦力工,特別累,但好歹也是區屬工廠,三年學徒之后,每有三十六塊錢穩穩的。
不看累不累,只看掙錢的話,比我阿嫂那份工作可要強太多了。
所以,我阿嫂也想要這份工作。她寧可從學徒工重新干起,也要和我二哥換。
我二哥那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同意,就為了這件事,兩個人天天吵。”
謝志明說道“你爸媽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你阿嫂已經娶進家門了,好工作肯定不能給她。
如果你二哥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每個月也能給家里多交點錢,而且將來娶媳婦也更容易一些。”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我們家的情況不是有點特殊嘛,我爸媽還真做不了主。”
邊文邦接著解釋道“我們家總共就三個掙錢的工人,我爸是一個,我大阿哥是一個,然后就是我阿嫂。
買工作的這六百塊錢,我爸一個人肯定拿不出來,我大阿哥肯定也要跟著掏錢。
誰掏錢,誰就有話語權,莪阿嫂氣勢足著呢。”
謝志明嘆了口氣,“這可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