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弟取笑,二姐有點不好意思,“你不要瞎說,我哪有害相思病,我就是就是腦子想事情的時候,過于專注了。”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們那個人是誰了嗎”
已經被逼到墻角了,二姐躲無可躲,只能如實說道“他叫范清平。”
岳文軒等待了片刻,二姐說出這個名字之后,又沉默下來,他只能繼續追問
“其他的呢比如他今年多大,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還有什么人,他的脾氣秉性怎么樣,這些你都了解嗎”
“我當然都了解。”
盡管岳香蘭嘴上這樣說,但更進一步的介紹卻是一句都沒有,似乎有什么顧慮。
岳文軒只能耐心的給她做思想工作,“不管這個范清平是個什么人,我們是你的親弟親妹妹,只要你確實認準了這個人,我們肯定會支持你。
但你得把他的具體情況如實告訴我們,我們才好為你分析,幫你說話。
除非你們兩個成不了,那也就不用說了,否則的話,這件事情早晚都得讓爸媽知道。
爸媽要是問起來,難道你還能藏著不說嗎
早晚都得面對,如果你連我們兩個這一關都過不了,爸媽那一關就更沒有希望了。”
通過二姐的態度分析,這個范清平肯定有什么比較明顯的缺陷,不然的話,二姐不至于如此為難。
岳文軒說的有道理,岳香蘭咬著嘴唇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還是開口說道
“他就是莪原來那個紡織廠的副廠長,以前廠長兒子騷擾我,很多時候都是他替我解的圍。
要是沒有他的多次關照,我不一定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那一段時間。”
對于范清平這個人,岳文軒在腦子里猜測了他的各種可能,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身份。
“竟然是紡織廠的副廠長,擔任這么高的一個職位,那他的年齡應該不小吧”
岳文軒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預感,能擔任這樣的職位,一般來說,年齡必然不會太年輕。如果只是年齡稍大一些,還不是最大的問題,他擔心的是這個人離過婚,甚至有孩子。
他不好直接問這些極為敏感的問題,生怕刺激到二姐,只能迂回著詢問。
二姐心中最大的顧慮并不是范清平的年齡,這個問題不需要回避,她痛快的說道
“他年齡是大了一點,但也不算太大,比我大七歲,今年二十九。”
岳文軒松了一口氣,“比你大七歲,也只是稍大一點,我想爸爸應該能接受。”
“他都這個年齡了,又擔任這么高的職務,不可能直到現在還沒有結過婚吧”盡管不想戳二姐的心窩子,但這個問題沒辦法回避。
“他確實結過婚,還有過一個女兒,但他現在已經和前妻離婚了,女兒也在去年意外夭折。”
讓岳文軒意外的是二姐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馬上給出了答案。
“這個范清平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二阿姐你就別瞞著了,一并說出來吧,反正早晚都得面對,瞞是瞞不住的。”
小弟太聰明了,岳香蘭就知道瞞不住,再加上小弟的態度一直都挺平和,她也就如實說道
“他他前段時間被人誣告,現在已經不是副廠長了。
他撤職之后被發配到了后勤,日子過得比較艱難,后來他托人調動了工作,現在在我們棉紡廠專職打掃廁所。
我們棉紡廠的人同他沒打過交道,自然也就沒什么矛盾。雖然他的工作辛苦了點,但不用遭受別人的羞辱,日子還能過得去。”
一直在旁邊傾聽的四姐,忍不住插話道“二阿姐,你是怎么想的不管這個范清平以前有過多么輝煌的經歷,現在他都已經是黒伍類了,這樣的人哪有前途可言
你想過沒有,要是你嫁了這么一個人,將來你們要是有了孩子,他可就是黒伍類狗崽子,一輩子都要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都不敢還手。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下一代考慮吧”
對于二姐的選擇,四姐實在是無法理解。
在她看來,這么簡單的事情,就算腦子是個傻的,也應該懂得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