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支書值得相信嗎”范希文略帶猶疑的問道。
岳文軒做的這些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當然不會瞞著,便說道
“我找人打聽過,胡支書的人品還行,而且我給他的小兒子在市里安排了一正式份工作鋼鐵廠的車間工人。
我也不要求他辦什么為難的事情,在他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盡量把你們照顧好也就行了。
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們盡管同他說,只要不是太為難的事,他都會答應。”
兩人都是老革命,都是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領導崗位,不缺閱歷,也不缺社會經驗。
這兩天胡支書的態度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們本以為是岳文軒拿東西打點的結果,萬萬沒想到,竟然為此拿出了一個工作崗位。
這也太大手筆了
岳文軒又不是本地人,想要爭取到一個正式的工人崗位,必然要花費極大的代價。
尤其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辦成這件事,難度就更大了,除了要花上一大筆錢,恐怕還要搭上一個天大的人情。
畢竟岳文軒的身份也只是魔都來的歌唱家,并不是什么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辦成這件事,其中花費的心力和心血可想而知。
在他們范家最落魄的時期,還有姑娘愿意嫁給他們兒子,老兩口本來就已經很感動。現在又承了岳文軒這么大的人情,心中更加有愧。
以他們做人做事的原則,受了別人這么大的恩情,當然要百倍回報。可惜如今正是他們處境最為艱難的時候,將來有沒有回報的機會都不知道。
他們內心里只能寄希望于兒子再婚之后,能夠好好的對待岳家的姑娘,要是岳家姑娘婚后能夠幸福,盡管無法回報,心里也能安慰一些。
現在正是他們最艱難的時候,無論說什么感謝的話都是蒼白的,所以兩人干脆不說,只是記在了心里。
楊蘊華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掏出一副手鐲來,遞到岳文軒的手中,鄭重說道
“這副手鐲是我母親傳給我的,是我最珍視的一件物品,同時也是我千方百計保留下來的唯一一件物品。
香蘭這孩子愿意陪著清平一起受苦,我心中很感動,同時也心中有愧。
我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和她見面的一天,作為她未來的老婆,我無法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甚至無法給她一個普普通通的溫暖的小家庭。
這副手鐲就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請你代替我轉交給她。”
岳文軒把這副手鐲接到手中,心里非常的詫異。
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楊蘊華還能把這一副手鐲保存至今,還真是不能小看了這些老革命。
岳文軒低頭看了一眼這一副手鐲,這副手鐲不僅有著特殊的意義,其價值也極其高昂。
這是一副油潤生光、白如羊脂的和田羊脂玉手鐲,極其珍貴,極其難得。
這一副手鐲放上四五十年,價值升到千萬級別輕輕松松,不論是其代表的意義還是本身的價值,作為傳家寶傳下去,都是沉甸甸的,值得后人精心養護。
岳文軒也鄭重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副手鐲妥善的交給我二姐,她也一定會診視并且收藏好。
而且我相信苦難總歸會過去,你們必然會有見面的那一天。”
“但愿如此,這也是我們兩個堅持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