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了目標,又不好意思去追求,可以告訴我,黃哥給你當媒人。”
“我才多大,不會這么想不開,早早就把自己拘束起來。
就說黃哥你吧,這么大的領導在單位里威風八面,可回了家就成了嫂子的小跟班,一點自由都沒有,花一塊錢都得打報告。
我想想就覺得可怕。
就是有了黃哥你這個例子,莪才下定決心一定要晚婚,不能太早找對象。”
黃本清伸出手來,用手指點了點岳文軒,“我就不應該對你這么好,我現在后悔了。
你看看你,沒大沒小的,連你黃哥都敢編排了。
你黃哥這叫男人的擔當,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懂什么呀
等你娶了媳婦兒,天天晚上都能摟著媳婦睡覺,你肯定會后悔結婚晚了。”
從黃本清的辦公室里出來,岳文軒對阮冰凌有了更多的了解。
雖然黃本清的告誡對于岳文軒來說沒多大用,但他還是記下了這份人情。
下了班,岳文軒慢慢悠悠的往家走。
走進弄堂,遠遠就看到他住的那棟石庫門罕見的開了門。
顯然他的新鄰居已經先他一步回家了。
走近天井,岳文軒聽到灶披間里有聲音傳出。
盡管這位新鄰居是一位冰美人,但既然以后要朝夕相處,至少也要打一聲招呼。
岳文軒刻意加重了腳步聲,離著灶披間還有幾步遠,就喊道“是阮冰凌同志嗎”
聽到聲音,阮冰凌回過頭來,向門口望去,看到一個年輕的陌生小伙站在門口,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馬上反應過來,說道
“你是岳文軒同志吧,我是你的新鄰居阮冰凌,我被分到亭子間了。”
阮冰凌的聲線很細,就像是溪水流過山谷,聲音很動聽。
“歡迎你入住石庫門,你剛搬過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
自從離婚之后,阮冰凌對于所有出現在她面前的男性都有著極強的防備心理,但眼前的岳文軒卻是一個例外。
她看到岳文軒的第一眼就頗有好感,這個好感并不是源于岳文軒英俊的相貌,而是他那一雙平靜且清澈的雙眼。
她見慣了男人色瞇瞇的眼神,對于男人眼神的注視非常敏感,岳文軒的眼神平靜且清澈,僅此一點就讓她心生好感。
她剛剛搬過來,盡管請了一下午假,但東西還是沒有準備齊全。
原本她并不打算求助于鄰居,但此時卻改變了想法。
“忙碌了一下午,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但煤球還沒有來得及去買。
我看灶披間里放了兩個煤油爐,你平常是用煤油爐做飯嗎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我準備明天上午去買煤。”
“當然可以。剛剛搬家,準備的物品難免不充足,如果還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你盡管開口,以后就是鄰居了,大家互幫互助。”岳文軒客氣的說道。
“謝謝你。”說完這句話之后,阮冰凌不再開口,低下頭來繼續忙碌。
打過招呼之后,岳文軒也不再停留,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了把臉,岳文軒回到臥室看了會兒書。
半個小時過去,他看了看表,按照以往的習慣,現在正好是他的晚飯時間。
以往的時候,他都是在空間里取出熱騰騰的飯菜,就在臥室里開吃。
如今石庫門里不是他一個人,有了新鄰居之后,顯然不能這么隨意了。
灶披間的櫥柜里放著米面油,唯獨沒有放蔬菜,他擔心阮冰凌翻看過他的櫥柜,所以拿了一把青菜下樓。
走進灶披間,阮冰凌正在吃飯,她的晚餐很簡單,除了一小碗白米粥之外,就只有一碟小咸菜。
看到岳文軒進來,阮冰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岳文軒也是點頭示意,然后開始忙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