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緊張表現,不但沒有一點反感,反而覺得他很淳樸。
為了盡快消除他的緊張,五姐也插話道
“比起大姐和二姐來,我還算是幸運的,第一次下飯店的時間比她們都要早多了。
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我十七歲的那年,高燒之后,身體一直不好,老爸狠了狠心,拿上錢,帶著我去飯店吃了一頓生煎饅頭。
那一頓生煎饅頭的味道,這一輩子莪恐怕都忘不了,味道香的,讓我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說起下飯店這件事,六妹的感受就沒有那么深了,“比起你們來,我肯定是最幸福的。
我第一次下飯店是哪一年,我已經記不得了。
我只記得是阿哥帶我去的,而且從第一次下飯店之后,每隔一段時間,阿哥總會找各種理由帶著咱們全家或者單獨帶上我,去飯店吃頓好的。
那時候咱們家的條件已經好很多,阿哥掙的工資又多,下飯店已經是常事,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聽岳文軒幾人說起以前過的苦日子,盧振松果然放松了很多。
他好奇的問道“你們從小就生活在大魔都,我一直覺得你們應該過著天堂般的幸福生活,難道你們魔都人也吃過苦嗎”
“相比你們那里,我不敢說日子苦。
但我的小時候,也就是六十年代,家里確實很困難。
我們家姊妹多,小孩子不但吃的多,而且上學的花費也高,家里一直都沒什么錢。
有時候到了月末,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只能省吃儉用,想辦法把最后的幾天挨過去。”
說到這里,岳文軒感慨的說道
“還是黨的政策好,咱們國家這么大,盡管有些地方性的貧富差距,以及城鄉之間的差距,但這個差距并沒有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哪怕是條件好一點的城鎮居民,也不過就是能夠勉強吃飽穿暖罷了。”
為了消除雙方之間的隔閡,岳文軒盡量尋找雙方之間的共同點。
盧振松真不知道岳香書家里竟然也受過窮,在他的眼中,岳香書的光芒太刺眼,因此他一直覺得岳香書肯定從小就生活優渥,才能有這樣的從容和自信。
盧振松對大魔都一直都很好奇,很向往,看到岳文軒這么平易近人,忍不住多問了幾個心中藏了很久的問題。
岳文軒并沒有選擇簡單的給予回答,而是深入淺出的講解其中的原因,頓時讓盧振松對魔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到盧振松放松下來之后,岳文軒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你們那里,這兩年的生活應該也有明顯的改善吧”
“我們那個山溝溝,耕地太少,這兩年的生活確實好轉了很多,但溫飽問題還是沒有解決,老鄉們每年都得有三四個月要餓肚子。”
“山區耕地少,糧食產量低,這確實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實質問題。
你們家里有幾口人,父母的身體都還好吧”
盧振松沒有多想,很自然的回答道
“我們家七口人,我媽的身體挺好,就是我爸前段時間住院了,還是多虧了香書同學幫助我,我們家才能渡過難關。
她對我的幫助太大也太重要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