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南是百味樓的常客,有自己的固定包廂,兩人在包廂坐下之后,他說道
“想吃點什么,別客氣,盡管點,說好了今天我請客。”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昨天在百味樓點了幾道本地菜,其中木棉蝦球特別合我的口味,昨天沒吃夠,今天再吃一回。”
岳文軒翻了翻菜譜,“我再點一個金錢釀發菜吧,百味樓的本地菜還是很地道的,我嘗嘗他們家這道菜做的怎么樣。”
“咱倆都是豫東人,口味應該差不多,百味樓的本地菜我都很喜歡,你嘗嘗就知道了。”
彭志南也不翻菜譜,直接就說道“你剛來百味樓吃飯,那就從他們家的本地才開始吃起吧,我也點兩道本地菜。
桃仁口蘑氽雙脆和雞米海參,你昨天吃過了嗎”
“這兩道菜還沒點,莪昨天點的是葫蘆雞、木棉蝦球、奶湯鍋子魚和溫拌腰絲。”岳文軒說道。
“正好不重復,那就再加一個枸杞燉銀耳。
你酒量怎么樣他們家自釀的太白酒特別醇厚,度數不是很高,一小壇二斤,你要是酒量還行,咱倆就來上一壇。”
彭志南覺得自己和岳文軒很投脾氣,很想和他好好喝一回。
“我酒量還行,那就來一壇。”
酒菜上桌之后,兩個人也不謙讓,各自倒了一大杯,就這么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岳文軒刻意和彭志南結交,他知識面廣,說話也幽默,只是一頓酒下來,就已經讓彭志南引為知己。
再加上兩人本是豫東老鄉,又都是年輕領導,彭志南就更覺得兩人投緣了。
吃飽喝足之后,岳文軒舒服的椅在靠背上,悠閑的噴出一個煙圈,滿足的說道
“果然還得是兩個人喝酒,舒服,太舒服了,這才特么是生活
昨天我一個人在這里吃飯,一樣是四個菜,一壺酒,可就是沒意思。”
彭志南深有同感的說道“你這句話可真是說到我心坎兒里了。
我從小沒吃過苦,也就養成了貪圖口腹之欲這個毛病,每天中午都得來這里喝上一壺酒,吃上幾道菜。
偶爾有人能陪我吃上一回,但天天這么造,誰都受不了,多數時候只能是我一個人過來吃。”
彭志南明顯有了幾分醉意,“今天這頓飯是我來長安之后吃的最痛快的一頓飯,咱哥倆投脾氣,你這個兄弟,哥哥認下了
從明天開始,咱還來這里吃飯,你也別和哥哥客氣,我請客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不瞞你說,哥哥不缺這點錢,缺的是能聊到一塊兒的好兄弟。”
這本來就是岳文軒的目的,“我肯定還來,但肯定不能讓南哥你一個人請客,咱倆還是輪著來。
咱倆都這么親近了,我也不瞞你,雖然我家是鄉下的土財主,講究的是財不露白,但底子還有幾分,吃穿花用這些還是不用愁的。
要是沒點家底,我也不敢來這里吃飯不是。”
要想和彭志南玩到一塊兒,岳文軒至少不能缺錢,他正好借機給自己的花銷找一個借口。
“行吧,那就聽你的,喝酒吃飯就是一點小錢,誰請都行,不算個事。”
彭志南是個愛玩兒的,既然和岳文軒投脾氣,就想著進一步加深關系,“大都會舞廳,你去過吧據說今天有兩個新歌女要上場演出,要不要去捧捧場”
“還真沒去過,我來長安的時間還短,沒人領著,我哪里知道舞廳的大門在哪。”
“那就一起去”
“當然要去了好長時間沒跳舞了,正好放松放松。”
彭志南哈哈大笑。
岳文軒精通各種舞步,而且都是專業級的,去了舞廳,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就這么一星期接觸下來,岳文軒和彭志南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他現在去彭志南的辦公室,根本就不用敲門,從來就是推門就進。
彭志南對他更是沒什么防備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