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之后,剛剛回到辦公室,岳文軒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岳文煜約他晚上一起吃飯,并沒有多說什么,本是一件小事,但岳文軒放下電話之后,卻皺起了眉頭。
大哥的語氣明顯和往常不同,岳文軒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很是沉重。
以往的時候,大哥約他吃飯,語氣必然是輕松的,而且必定會在電話中多和他聊一會兒。
大哥的這個電話很反常,岳文軒猜測肯定是他那邊出了什么事,而且事情可能不小。
雖然他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大哥的情緒不對,卻不能在電話中多做詢問,免得被人監聽,只能等到見面之后再說。
岳文軒和孟伊寧打了個招呼,下班之后直接去了和大哥約好的飯店。
這是一家中檔飯店,主打的是本地菜,岳文軒已經在這個飯店吃過幾次,味道只能說還行,并不怎么出色,兩人約到這里主要還是這家飯店足夠僻靜。
岳文軒走進包廂的時候,岳文煜已經坐在包廂里喝茶。
他先是打量了大哥一眼,岳文煜一臉的愁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岳文軒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以往見到岳文煜,他多數的時候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就算遇到什么難事,也很難從他的表情上觀察出來。
像他這種長期在敵人的心臟中做臥底的人,心理素質遠遠超出常人,無論心中藏了多么重大的事,別人都很難從他的表情上觀察出來。
這還是岳文軒第一次看到他一臉愁容的樣子。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岳文軒直接詢問。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我開不了這個口。”
“咱倆可是親兄弟,又是自己同志,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好了。”
沉默片刻之后,岳文煜這才開始講述“但凡做過,必有痕跡。盡管這幾年我已經很小心,但時間長了,難免還是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最近這一個月,我總覺得處長在通過各種方法試探我,多虧我足夠小心,有了這個猜測之后,停止了所有動作,并沒有露出馬腳來。”
“等到被人抓住馬腳,那就晚了。
你應該和上級領導匯報過了吧出了這種情況,當然是馬上撤離,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真要是被抓走審問,損失肯定更大。”岳文軒語氣嚴肅的建議道。
岳文煜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位置太重要了,一旦撤走,損失會非常大。
現在也只是我的猜測,而且也不是沒有挽救的措施,我自己不想這么著急撤走,領導也不同意。”
岳文軒嗤笑一聲,“你們領導肯定是個好大喜功的棒槌,除了這種情況,還不趕緊把你撤走,竟然還抱有僥幸心理,你在這樣的人手下工作,早晚都得出事。”
岳文煜是岳文軒的大哥,他這樣說多少有點主觀。但就算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大哥的這位領導也過于冒險了,不是一個合格的地下組織的領導者。
岳文煜瞪了小弟一樣,“你要是和我異地而處,說不定你的膽子比我還要大。
你的工作一樣很重要,要是你處于和我同樣的情況,你們領導的決定恐怕也是一樣的。
咱們的工作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一直都處于危險之中。
要是有點風吹草動就想著撤離,那還怎么干工作
現在我只是被人懷疑,接下來要做的不是急匆匆撤離,而是想辦法打消對方的疑慮。”
“那你準備怎樣打消你們處長的懷疑或者說,你們領導給你出了什么好主意做應對”
以岳文軒對大哥的了解,大哥這副愁容滿面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因為被懷疑而擔憂,他的神情如此沉重,肯定和接下來應對的辦法有關。
岳文煜嘆息一聲,“我來長安工作已經好幾年了,始終都沒有再生育一個孩子,這一點也是讓人懷疑的地方。
你是不知道,杜秀菊同志都被人拉著看過三次老中醫了,這段時間,家里一直在熬中藥。
假夫妻畢竟是假夫妻,不被人懷疑的時候怎么都好,一旦有人懷疑到這一點,處處都是漏洞。”
雖然大哥還沒有明確說出應對的辦法,但岳文軒聽到這里已經猜了出來,他主動說道
“有人懷疑你們是假夫妻,你們領導又不讓你撤走,是不是想讓你們做真夫妻”
“領導確實是這么建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