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隔著層里衣,但不該看到的已經盡收眼底,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這處。
趙時寧的呼吸莫名變得急促,連同指尖都在顫抖,她狠狠咬了下唇,“謝臨濯,你別怪我。”
她的手慢慢伸出,就要觸碰到時,趙時寧的手腕驟然被緊緊扣住。
“趙時寧,你在做什么”
謝臨濯眼神如刀,冰凌凌的視線掃過地面上的玉佩和腰封,扣著她手腕的力度驟然變重。
趙時寧“哎呀”一聲,連聲叫疼。
“說話。”
他面上如同覆了層寒霜,眉頭緊鎖,死死盯著她的手,黑沉沉的目光冷厲得駭人。
“師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對您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色膽包天,求您快松開我,我手腕要被您捏碎了”
趙時寧是真的被嚇去了半條命,眼淚不受控制啪嗒啪嗒落下,越哭越兇。
謝臨濯不僅沒松開她,反倒臉色愈發的差,嚇得趙時寧又連忙止住哭聲,紅通通的眼眸無辜地盯著他看。
“師尊,您別生氣了,弟子知錯了。”
他想到了什么,按捺住心底的騰騰殺意,松開了趙時寧。
趙時寧連忙捂住手腕,不住地抽氣,疼得她齜牙咧嘴。
“今日你逃去了哪里”
謝臨濯提及此臉色愈發冷凝,他完全沒料到這個向來膽小如鼠的徒弟竟然敢逃。
他與齊不眠正斗得難舍難分,第一時間便察覺趙時寧逃了,因此分神沒躲開齊不眠的殺招,從酆都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趙時寧哽了一下,眼神變得躲閃,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沒有逃,我只是下山玩了玩。”
謝臨濯掃過她臉上的淚痕,心中諷意更深。
他負傷搜遍了整個長留,完全沒有她的氣息。
不得不說血脈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縱使趙時寧七歲就被他帶上了長留,他曾試圖教她認字讀書,教她去做個懂得大義的修士,可也改變不了趙時寧骨子里從父母那里繼承來的劣根性。
滿口謊言。
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趙時寧賊心不死,縱使她怕謝臨濯怕的要死,卻還大著膽子,試探性地一點點靠近他。
“師父,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謝臨濯眸光微動依舊沒什么表情,但趙時寧卻敏感地察覺出他的嘲笑。
他明明如此狼狽不堪,但又好像她的任何手段在他眼中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
趙時寧臉青一陣白一陣,越看謝臨濯越不順眼,只恨不能把他這不動如山的冷漠徹底撕碎。
“謝臨濯,你猜猜看,方才你昏迷時我對你做了什么”
她浮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謝臨濯早已掐了個法決,身上的法袍恢復如新,淡淡的云紋潺潺流動,銀冠將墨發束起,臉頰的血痕也消失不見,好像從沒有受過傷。
他的神情終于生出一絲波瀾,靜靜地凝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