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怎么想,也想不到還有什么生路。
“哼曹孟德,不過爾爾也”
面前的呂布冷哼了一聲,曹操并未被他放在眼里。
當初攻伐兗州之時,若不是自己碰上了那個家伙,眼下的曹操那里會有如今之景象。
或許,他才該是占據倆州之地的人。
呂布心中氣憤,手上的酒盞又朝著嘴里灌了一口。
看到呂布這般,張揚抬頭朝著對方看了一眼。
伸手便攔住呂布繼續往嘴里倒酒的手。
“兄長,近日來吾觀兄長面色,頗有些憔悴,兄長何以變成了這般樣子”
“兄長今番,已然不是弟記憶中名震天下的溫候了”
看這呂布眼下這般頹廢的樣子,張揚多少有些無奈。
一開始呂布客居河內的時候,他忌憚對方。
但呂布逃竄到并州的時候,他卻不得不幫著對方。
如今兩者算是相互扶持,但眼前呂布的狀態,卻讓張揚有些無奈。
自從兗州逃竄到并州之后,呂布便似乎不再是當初威震關中諸侯的溫候了。
看到張揚架住自己的胳膊,呂布沒理會,揚起手臂正打算喝酒。
手上使了一把力,只是,想象中架開張揚的情況并未出現。
張揚似乎也有些意外,不過眼神中很快便已明了。
眼前的呂布,雖然還是那個人。
但,形神枯槁,渾身的精氣神早已經散了。
“我”
“我這是怎么了”
呂布有些驚愕,他一使勁,張揚壓著他臂膀的下,他下意識竟然有些舉不起來。
回過神暗暗一使勁,才將張揚架了開來。
“兄長”
張揚喊了一聲,此番邀請呂布過來,本打算商量一翻如何一起應對曹操和袁紹。
誰曾想,呂布過來之后,只是一個勁的喝酒,沒有絲毫的意見。
或許,他就不該將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
“有鏡子嗎”
愣了一會的呂布回過神,突兀間朝著張揚問了一句。
后者頓了頓,招呼人搬來了一面銅鏡。
呂布抬眼朝著鏡內看去。
眼前倒影出來的人像,有些陌生,他像是一點也不認識一般。
那已經凹陷下去的眼眶,有些發黑,渾身之上沒有昔日的一份影子。
呂布有些驚愕
這是誰啊
是我
我怎么會便的如此憔悴
下意識的,呂布本能的又想拿起酒盞朝著嘴里灌上一口。
只是這功夫張揚在邊上嘆了口氣。
聽到聲音,呂布便頓住了。
他又朝著手中的酒盞看了看。
“啊,酒”
“該死,吾怎會變成這般樣子”
“兄長”張揚搖頭。
你怎么變成這般樣子,你心中該是清楚的啊
袁紹忙著統治三洲之地,這兩年給呂布的壓力終歸不是太強。
甚至于后來,袁紹只是徐徐圖進。
呂布卻也像是放棄了一樣,并州之地,自那便開始逐漸縮小。
現如今,已然有半數落在了袁紹的手里。
而呂布,卻像是習慣了一樣。
“兄長還記得昔日之志嗎”
張揚問了一句。
呂布腦海中回應,他好像對某個人說過。
如今生逢亂世,身為大丈夫,又豈能沒有大志。
要做諸侯,便要做最強的諸侯,就如同那秦末的西楚霸王一般。
回過神的呂布頓了頓,又朝著手中的酒盞看了一眼。
大約有一會兒。
那手中的酒盞突然間被呂布砸在了地面之上。
邊上的張揚跟著有些驚異
這功夫卻看到呂布重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