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遠出紀靈軍大營著火,對于整個下邳來說,都是一件在好不過的事情了。
隨著陳登開口,邊上的夏侯淵嘴角不由的便跟著抽了抽。
他自然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想到如今遠出燃起大火,而今日戲煜有說過今夜夜襲之事,想來此番動靜便是那戲奉義弄出來的。
只是,他手下告知他,如今戲奉義還在城內,對方連下邳城都沒出,夜襲之事便已然告知成功。
這事情,說起來多少讓夏侯淵有些難以接受。
明明自己昨夜也曾帶人夜襲,為何兩者比較,相差如此之大。
夏侯淵臉色發黑。
邊上的陳登這功夫自然也明了。
他朝著遠處的火光看了一眼,多少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將軍,若我所猜不錯,此刻燃起火光的地方,必然是紀靈大軍糧草所在”
陳登開口。
聽道這話的夏侯淵頓時間了然。
糧草,身為軍中之將,之前夜襲之時,他自然也曾想過襲擊對方糧草所在。
只是這事情那里那般容易。
要知道,對于每個將軍來言,軍中糧草所在,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糧草關乎著一軍生計的問題,容不得半點馬虎。
駐守糧草的守軍必然是營中精銳,甚至于兵力還會是其他地方的幾倍。
這樣的地方,怎么可能會輕易讓人襲擊,甚至于燃起一把大火。
這種事情,想想便知道有多難。
可是現如今,遠出燃起的大火,卻分外明顯的告知他們。
戲煜的夜襲之策,已然成功了幾分。
邊上的陳登自然也是極為明了,這功夫對于戲煜,陳登心中不由的便鄭重了幾分。
傳聞中的戲奉義,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能這般輕易的做到常人所難以做到的事情,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較的。
夏侯淵心情有些復雜。
按理來說,紀靈大軍受創,他身為徐州守將,自然是該分外高興的。
只是,一想到此番是戲煜所作所為,他的心里便很難高興起來。
一方面,前有自己夜襲之事比較,如此下來,自己在對方面前,不是顯得分外沒用。
另一方面,如今戲奉義和他們曹氏宗族之人,多少已經有了一些隔閡。
不再是同路人,夏侯淵自然是高興不起來。
夏侯淵如何想,邊上的陳登卻并不是很在意。
在陳登看來,紀靈大軍受創,本身就是在好不過的事情,如此那戲奉義的能力算是讓他們認可了幾分。
城墻上陳登和夏侯淵盯著遠出山坡上的火光之時。
同一時間的下邳城內,此刻的戲志才和郭嘉正于一處高樓上抬眼看著天際。
下邳城外的火光縱使有些遠,但映襯的天際卻也能看出幾分來。
“看來,今夜夜襲之事,已經功成”
郭嘉看著天際隨即輕笑了一聲。
邊上的戲志才點了點頭。
兩人對于戲煜自然是極為相信的,眼看著天際之上閃現出火光之色后,兩人便沒有多看,轉身自顧自又返回了樓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遠出的火光漸漸熄了。
這功夫,下邳城上,夏侯淵和陳登兩人盡皆皺著眉頭。
此刻的夏侯淵站在城墻之上,心思有些亂。
陳登則是開始想著如何處理接下來和戲煜之間的關系。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相互盡皆沉默的時候,突兀間下邳城外的遠出突然間響起了一陣馬蹄之上。
只是聽聲音,便知曉遠出的戰馬不少。
這般動靜至少也是數千人才能體現出來的聲音。
馬蹄震動,連帶著整個下邳城墻之上都有一些震感。
突兀出現的聲音讓夏侯淵和陳登兩人瞬時間回過神。
兩人打眼下意識朝著遠處張望,這功夫天際還未亮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遠處火光的原因,原本懸掛在天際之上的月牙,這功夫正好隱藏在了云層之后。
天際便的更暗了幾分。
城外似有大軍,分不清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