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著紫衣女,
紫衣女的身體,在金色光芒和血色鎖鏈的雙重束縛下,顫抖得更加厲害。
她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還有深深的……恐懼?
戲煜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牢牢地束縛住,動彈不得。
他低頭看向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血色鎖鏈,觸手冰涼,卻又帶著一股灼熱的刺痛。
這感覺,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像是某種被遺忘的記憶,正在被強行喚醒。
“千年契約?什么契約?”戲煜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厲聲問道。
蔡父仰天大笑,笑聲凄厲而瘋狂,如同困獸的哀鳴。
“千年之前,蔡家先祖與皇室定下契約,以雙生血脈為引,守護皇朝氣運!而你,”他猛地轉頭,死死地盯著戲煜,“你,戲家血脈,就是這契約的容器!”
這時,一個身影,從祭壇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是蘇蘅,她的手中,拿著一個古樸的青銅藥箱,箱底刻著與戲煜玉佩相同的紋路。
“戲家血脈本就是天機閣與皇室的共生容器!”蘇蘅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卻如同驚雷一般,在戲煜的腦海中炸響。
共生容器?
什么意思?
戲煜的大腦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蔡文雙的目光,落在了祭壇深處。
那里,隱藏著一個暗格,里面擺放著數十塊玉佩,每一塊都刻著與天機鎖相同的符文。
“難怪戲大人總能逢兇化吉……”蔡文雙喃喃自語,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有震驚,有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戲煜的視線,也落在了那些玉佩上。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家族的秘藏中,看到過類似的玉佩。
當時,他還年幼,只覺得那些玉佩精美異常,卻不明白它們的意義。
現在,他明白了。
那些玉佩,代表著歷代戲家家主,也代表著……他們作為“容器”的宿命。
蔡父的癲狂,蘇蘅的冷漠,蔡文雙的悲傷,以及那些刻著相同符文的玉佩……這一切,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緊緊地包圍,讓他無法呼吸,無法逃脫。
“不……”戲煜艱難地開口,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這不可能……”
蔡父的笑容,更加猙獰。
“不可能?戲煜,你以為你真的是戲家人嗎?你不過是一個容器,一個用來承載千年契約的容器!”
蘇蘅緩緩打開青銅藥箱,一股奇異的香味,從箱中飄散而出,彌漫在整個祭壇上。
“戲煜,是時候履行你的宿命了……”
“住手!”蔡文雙突然大喊一聲,她沖上前去,想要阻止蘇蘅。
然而,已經太遲了……
蘇蘅手中的藥箱,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將戲煜籠罩其中……
“啊————”
戲煜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蘇蘅藥箱中閃耀的光芒如浪潮般向席宇涌來。
劇痛瞬間穿透他的身體,他發出一聲粗糲而凄慘的尖叫。
他感覺自己的存在仿佛正在被撕裂、重塑,變成某種……其他的東西。
接著,冰冷的笑聲在洞穴中回蕩,這聲音仿佛是從席宇靈魂最深處爬出來的。
“你以為你贏了?”那聲音空靈而尖銳,是紫袍女人殘留在他體內的一縷殘魂。
“天機鎖的真正核心在于……”
她的話戛然而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