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像我的家嗎”
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不像,因為這里根本就不像個家,連張照片都沒得擺,屋主估計是個孤家寡人,說不定是留守兒童,留守兒童應該不是你這樣子。”
夏熵舟
在夏熵舟有些無語的時候,一直觀察著短褲衩年輕人的中年男人也沒閑著。
從面相上來看,葛優躺的年輕人也像是一個游手好閑沒有工作的小混混,從紅潤有光澤的臉色來看,反而不像是一個收入不穩定的偷兒,倒像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富家大公子,只是這個富家大公子的臉色未免也太過平淡了,似乎真的只是抱怨自己搶了他盯上的獵物,不像是被折騰了一宿的屋主。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家被人半夜摸了屁股,自己又恰好看到摸自己屁股的偷兒,那不得拎起來揍個半死再說哪兒會這么云淡風輕地跟入室行竊的偷兒扯這些有用沒用的犢子
早就聽說有些有錢人因為錢太多花不完所以閑的沒事干喜歡行竊的刺激感,今天倒是領教到了,只是你好歹穿個像樣點的衣服和褲子再下手好不好人字拖加短褲衩子,你這家伙未免也太看不起屋主了吧屋主真是個倒霉蛋子,碰到了這么個玩意兒
總結一下,整個一悶山炮,傻了吧唧的。
“老弟,你也別怪老哥下手快,干這一行,你手慢就只能摸空氣,再慢一點,你連空氣都摸不得
干多了你就懂了,這次就當漲經驗了,來,跟老哥學一學如何用快手拆裝家電”
心里不斷腹誹著手生的同行,中年男人也松了口氣,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螺絲刀把剛才早就盯上的壁掛式電視機拆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用防壓塑料薄膜快速裹好后裝進了麻袋。
夏熵舟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電視機進了麻袋,一臉的木然。
都說了同行了,這快手老哥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眼看著快手老哥用比自己還自然的姿態進了自己的臥室,熟練地催眠了自己,年輕人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崇拜之色、
“老哥,你好厲害,這手是怎么練得是不是干啥都特靈活干啥都有勁兒”
“老弟有眼光誒呦我去,這破柜子,好好的怎么就抽了瘋”
話音還沒落臥室里面就傳來了一聲痛呼,沒幾秒,宛若疾風的快手老哥就捏著右手腫脹的四指從臥室跑出來沖向了洗手間,接著水龍頭就被打開,水流嘩嘩的聲音自洗手間里傳出。
果然,雖然死了一回,不過毒奶的天賦并沒有消失,似乎還增強了
如果是以往的話,在低誠心祝福過后,恐怕得十幾分鐘后才會發生使手不再靈活的意外事件,現在卻成了語出法隨
要不要這么離譜
在夏熵舟看來,唯一沒受害的估計也就短如蘿卜的大拇指了,估計是因為指頭太粗,沒辦法放在柜門門縫里,因此避過一劫。
問題是,如果毒奶能力過度加強的話,如果使用不當,是真的會嚴重傷害到別人的,這樣的話能力就必須更加嚴格的自我限制了。
“這破柜子自己就給把門關上了,生產廠家真沒良心,賣這樣的次品給客戶就不怕遭天譴還有這屋主也真是的,就不能多花點錢買個好點的牌子,盡整一些傷人傷己的破爛貨”
自我限制哈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熵舟可以容忍對方在自己沒刻意鎖門的情況下偷東西,但是卻決不能容忍中年男人一次次地說自己家里的東西是破爛貨雖然確實是父母和妹妹不要的東西,不過卻是自己一件件選的,承載著自己和家人的記憶雖然自己的家人都沒了
果然還是算了吧,快手老哥說的不錯,都是一堆破爛。
思慮片刻,準備放大的夏熵舟決定給快手老哥最后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
“快手老哥,我也不跟你扯犢子了,其他東西你拿走也就算了,我記得桌子上有一本密碼日記來著,是你整走了嗎能不能還給我”
“老弟怎么知道我玩快手等等,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