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魯斯馬努斯原本以為他會看見以下兩個畫面。
羅格多恩和他們父親平靜地爭吵,又或者是他們的父親站在一邊,而羅格多恩則不停地提出問題
但是,鋼鐵之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看見這一幕。
羅格多恩正平靜地站在他們父親書房的大門外。
這是什么情況
費魯斯止住腳步,靴子在地面碰撞,發出了明顯的聲響。
磐石面色平靜地轉過身,朝著費魯斯輕微地頷首,就當是作了問候。
“怎么回事”費魯斯雙眉緊皺地問。
“進不去。”羅格多恩平靜地回答。“父親將門鎖上了。”
“我記得書房的大門是沒有鎖這種結構的。”
多恩搖搖頭,聲音平靜地回答。“它現在有了至少門后的禁軍已經警告了我很多次讓我不要進去。”
戈爾貢沉默片刻,面容上突兀地浮現出一股怒意。
“警告”
“他們只是父親的侍衛,我們才是父親的兒子康斯但丁瓦爾多尚且沒有如此和你說話過警告在這等我,羅格”
“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拿我的錘子。”
費魯斯危險地瞇起雙眼,平靜地回答。
“誰知道父親是不是真在里面誰知道這道命令到底是不是他下達的如果真的是父親下達的,他又為何不告訴我們緣由,甚至連康拉德都不肯說”
“而且”
他隱含怒意地看向那扇鎏金雕刻的精致大門,緩慢地搖了搖頭。“連見一面都不行”
“你正在提出一個相當危險的指控。”多恩沉默半響,如此說道。
“這件事本身已經夠危險了,羅格諾斯特拉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禁軍們全副武裝地出動”
“幫派,還是貴族他們甚至連軌道防御系統都構建不出來,幾架風暴鷹就能讓他們那陰森的宮廷變成廢墟”
費魯斯馬努斯握緊雙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多恩的表情開始變得極端嚴肅,他低聲開口。
“你的推論正在走向一個極端的方向,費魯斯”
“禁軍們是父親的親衛,他們多數時刻的倨傲都是有理由的,也是可以被諒解的他們每個人都絕對忠誠于父親,你毫無證據的指控或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身為兒子,去見父親難道有錯嗎”
費魯斯抬起手,指向那扇大門。“告訴我,羅格,這扇門憑什么攔住我們若是父親不想見我們,他大可以直接說而不是讓禁軍當他的傳聲筒”
“別這樣,費魯斯。他們只是讓我再等等實際上,那警告的用詞已經非常溫和了。按照他們的說法來看,父親現在正在”
多恩皺起眉,罕見地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進行下去。
費魯斯凝視著他,等待了片刻,才等來了這句話的下半段。他的怒火已經被羅格多恩的話語澆滅了。
“正在作戰。”羅格多恩茫然地說。
“作戰和誰”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