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現在明白,所謂修仙者的神通是如何來的,便是隱藏在生活在的細節里,處處皆是修行。
譬如平常人做飯生火,要用到火折、打火石,踏入仙途之后,憑空生火,那便是神通。
亦是化平常人眼中的不可能為可能
至于周清身后,還有知善和兩老道。
張敬修看得犯嘀咕,好小子,連兩個瘋子都帶來了,要是他和周清關系差一點,怕不是要以為周清是來尋釁挑事,踢山門的
“道兄好。”周清心里叫老張,面上還是很尊敬的。
“蕭道長好。”
紛紛見禮。
蕭若忘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周清這分水神通,居然比師父更高明。
張敬修也不施展沾衣十八跌的分水功夫了,而是讓蕭若忘給他撐傘。不然怎么辦,也給蕭若忘分水
而且這玩意花里胡哨,不實用。
能擋風雨,擋不住刀槍劍戟,有啥用
修煉的神通,還是要講實用性的,而不是拿來表演。
否則跟唱戲的有啥區別
張敬修倒是沒勸周清別搞這些個華而不實的手段。原因非是覺得年輕人喜歡花里胡哨的,很是正常。而是萬一周清來一句“道兄,我的沾衣十八跌還在你之上”,屆時他又當如何反駁呢
這情況,真不好說。
自行突破先天,果真是厲害
一行人過了山門,看到半山腰一塊凸起的,仿佛巨大平臺的巖石邊上,有一株大松樹挺立。
這時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從大松樹身上散發出來。
四大先天高手,對氣機敏感。
自然而然,展露了身上的氣血。浩大陽剛的氣血勃發,瞬息間大松樹的陰森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松枝晃動不已,看起來瑟瑟發抖一樣。
“便是它”周清靠近兩步,大松樹顫抖得愈發厲害。
周清觀察半響,心道“比我家桑樹兄差遠了”
反正他默認桑樹是雄的,管它結不結果。主要是,萬一哪一天桑樹渡雷劫化形啥的,變成一個桑樹姥姥,畫面其實有點恐怖
“正是它,此樹聚斂了山中靈機,又近來有些妖魔化的特質,故而看起來有些陰森。周解元,伱覺得我們太和派留下它,會不會有很大的隱患”
張敬修知道大松樹的變化和周清送的他院中桑樹的一根桑枝有關,因此周清肯定是了解一些相關事情的。
周清手掌按到大松樹上,感受其中的陰氣。
“不能說是陰氣,而是陰煞之氣。老張,你太和派也不是善類啊。”周清暗自心道。
他心中有了判斷,應該是大桑樹的陰氣激發出了大松樹的一些妖魔特質,使其聚斂了山中的煞氣。而且大松樹和大桑樹的特質差異很大,大桑樹的陰氣很舒服,而大松樹的陰氣,哪怕沒有煞氣,也少了些純粹。
這當然也有周清用燥性的陽氣中和了大桑樹體內陰氣的原因,只是與其本身特質,關系也很大。
大桑樹和大松樹沒法完全類比。
周清看了看大松樹上遠未成熟的松果,松果很少,大約三十顆。
“別讓它見血或者埋尸體在它附近,應該問題不大。而且它的松果看起來成熟很慢,不如我們等它松果成熟再說對了,蕭道長,這松果結出多久了”
“從你寄來桑枝那一年開始結果,至今沒有成熟。”
“看來這松果指不定是什么靈果,我們等一等。”
張敬修“我是這么打算的,既然你也如此說。那就等一等。如果松果有用,我做主送你二十顆。”
周清笑了笑,“道兄,我可是不懂得客氣的。”
張敬修“反正松樹在,還能再結果,全部送你都沒什么。它總不能以后三四十年才結果一次。”
太和派的傳位大典十分盛大,原本一些不愿意長途跋涉來參加大典的,聽到周清這位年輕的先天,也要來太和山參加大典,因此急沖沖趕來。
甚至連天南省宋巡撫的公子宋明也急急忙忙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