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僅僅是神識交鋒散出的余波導致。
虛空中,罡風氣浪散開。
周清負手而立,一滴滴汗水從背后指尖滴落,然后瞬息間蒸發。
而對面的玄泰,神情凝重,
“道友的手段果然厲害。”
周清“道友神識強大,在下甘拜下風。剛才無非是取巧贏了而已。”
玄泰“勝就是勝,敗就是敗,老夫又不是輸不起。要不是遇見你,老夫也想不到我神識化形的破綻這么大。”
周清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適才僅以神識交鋒而論,周清最終仍是要落在下風的。但是玄泰因為是妖族的緣故,神識先天遜色于同階人族,因此原本元嬰中期境界才能掌握的神識化形,玄泰只能勉強掌握,一用出來,在周清的破妄法眼下登時露了破綻,才有劍煞一斬建功的機會。
即使如此,周清也只是破壞了對方的神識化形,無法對玄泰本身造成任何損害。
何況元嬰中期級別的絕世大妖,僅是神識稍弱于同階人族修士,其他肉身、法力方面卻要勝過同階人族。
然而人族修士,手段層出不窮,真斗法起來,雙方就得看誰底牌更多,應變更厲害了。而且元嬰級別的斗戰,分出勝負,也很難分出生死。
畢竟這層級的強者,保命的底牌肯定不缺,何況還能元嬰遁出,瞬間移動。
周清當初能擊殺嘯月,多少有些僥幸。如果嘯月一開始就打算逃走,周清是決計留不住的。何況那時嘯月的螭龍之身未成年,并且許多原本天狼之身的神通都無法施展出來,僅是實力接近元嬰,尚未完全恢復到元嬰初期的實力,斗戰的實力,甚至還要稍弱于剛從鎖妖柱脫困的時候。
即使如此,周清當時也險些留不下嘯月,甚至稍有不慎,還會落敗在嘯月手里。
當然,現在周清即使面對全盛時期的嘯月,也可以說能稍稍勝之了。
只是論實力,比起眼前的玄蛇族老怪,那仍舊差了一大截,唯有突破至金丹四轉之后,才能真正與之抗衡,或者勝過。
即使如此,周清也是不懼。
他天雷翅在金丹三轉頂峰的法力加持下,除非元嬰中期中頂尖的存在,或者同樣有頂級的遁法元嬰老怪,否則絕難留下他。
自信歸自信,周清的破妄法眼自是全力運轉,稍有不對勁,他就會遠遁走。
眼下,玄泰的敵意倒是沒有那么重,周清也就勢借坡下驢。
高階修士或者異類之間,除非有不死不休的大仇,否則很難拼死拼活。當初以神水宮的強橫,也只是驅逐玄蛇族離開陸地,沒有趕盡殺絕,多少也是顧忌玄蛇族有絕世大妖存在,萬一收不了尾,對于神水宮就是極大的隱患。
當初種下的禁咒,也肯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而且南荒世界的天道里,過強必折,神水宮反倒是先玄蛇族隕落。
“伯父,都是誤會。”玄瞳見雙方暫時罷手,連忙飛到玄泰身邊。
玄泰冷哼一聲,“你當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嗎要不是早聽到你說的話,伱以為老夫僅是因為神識落敗,就善罷甘休嗎”
它目光兀自在周清身上打量。
周清微微一笑“道友還有何賜教”
玄泰“你可認識一個叫景陽的人族修士”
周清心中思量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熟。”
他頓了頓道“景陽真人是我人族前輩,只可惜在下出生之后,景陽真人已經失蹤,因此多有聽聞他的事跡,卻未曾見過。”
玄泰“既然不是景陽的徒子徒孫,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從我族圣姑手里借了玄蛇劍,幾百年過去,至今沒有歸還。”
周清心里一突,以景陽真人的脾氣,怕不是“借”,而是“強借”。
只是看玄泰神色,又不像是很怨恨。
而且“圣姑”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