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的人沒有抓到活口”王孝仙笑了笑“活馬倒是有幾匹,可惜馬不會說話”
“馬也能說話,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聽得懂”王文佐道“馬有膘嗎”
“參軍您是內行呀”王孝仙笑了起來“還行,不過也沒什么膘了,看來賊人的騎兵馬力不怎么樣”
王文佐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轉移到正在山坡道路上艱難前行的車輛,他有一種將這些全部遺棄的沖動,但理智阻止了他,他的任務是斷后而非獨自逃生,他需要這些大車作為壁壘和載運“蝎子”。
“繼續遮斷百濟人的探騎”王文佐沉聲道“放火燒掉道路兩側的房屋,盡可能減緩追兵前進的速度”
“請放心,我的人知道該怎么當斥候”王孝仙的嘴邊總是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賊人除了焦土和廢墟,什么都看不到”
王文佐點了點頭,目送自己的騎將打馬離去。
“這家伙總是一副比別人都高明的這樣子”崔弘度說“真的很惹人厭”
王文佐心中表示贊同,但嘴上卻說“他確實干的不錯,作為上司,我沒法有更高的要求了身為一軍之將,我對手下只有一個要求,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事情”
崔弘度低下頭去,沒有繼續抱怨,王文佐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軍隊的行軍上,當天傍晚,車隊終于穿過了這片崎嶇的丘陵,進入了較為平緩的平原,他下令士兵們在道路旁邊的小丘旁宿營。
次日黎明,王孝仙再次回報,他的臉上已經不復有平日的笑容,披風的白色邊緣沾有暗黑色的血跡。他臉色沉重的翻身下馬“參軍,百濟賊的追兵很多,我從一個俘虜的口中問道,叛軍的國相在昨天晚上已經抵達了任存城,他立刻派出所有的騎兵和四千步兵追擊我們。”
“指揮官是誰”
“扶余忠勝”
“扶余忠勝”王文佐趕忙追問道“這個人也是百濟王室”
“不錯”王孝仙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但是此人是一個孽子,在王室中地位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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