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孟先生這樣高的位置上,行事只需抬抬手吩咐下屬,親力親為是極少的,情緒外泄更是難得一見。
但今時今日,再沒眼色的人也能看出來孟先生動怒了。
為了一個年歲不大的妹仔,只因她哭了、鳥籠壞了,孟先生在人前頭次動了肝火。
“是何嘉澤把她帶進來的還鎖了門非說那妹仔是他未婚妻”
何嘉澤感覺自己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個無形的耳光,沈晗黛是他的人,現在卻要他最怨恨的男人來幫忙找回場子,“她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的事情用不著外人來插手”
未婚妻二個字聽的孟行之很是刺耳,他余光瞥了眼何嘉澤,孟坤心領神會。
他一把扯下領帶走向何嘉澤,何嘉澤被孟坤高大身形逼退到沙發角,“你想干什么”
他四周的公子哥怕被牽連,立刻起身逃向兩邊,給孟坤騰出了位置。
孟坤人狠話不多,擒住何嘉澤手腕用領帶捆住迅速打了一個結,隨后又將何嘉澤的領帶扯下來以同樣的方式綁了他的腿。
何嘉澤整個人倒在沙發角里,不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他怒火中燒正要叫喊,孟坤從桌上隨手拿了塊擦手巾塞進了他嘴里。
“唔唔唔”
殺雞儆猴,這樣的鐵腕手段看的這群紈绔子弟倒吸了口涼氣。
孟行之耳邊總算清凈,將目光重新放到其余人身上,再次一一掃過后,又有人不堪孟先生的威懾目光,戰戰兢兢的把曾廷供了出來。
“是曾廷要那個妹仔坐他旁邊,還故意搶了那個妹仔的鳥籠扔到地上”
曾廷暗罵一句死衰仔,見瞞不住只好舔著臉先求饒“孟先生,我今天喝的有點太多了,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那個妹仔是您身邊的人,對不住我自罰二杯”
他開了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二杯一口氣干了,以表誠意。
曾廷自詡他
們曾家在澳區也不算無名之輩,他都拿出了最低聲下氣的謙恭態度,他不信孟先生還要為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小妹仔要他難堪。
孟行之轉了轉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還不夠。”
曾廷臉上堆滿歉意,“孟先生覺得幾杯才夠”
孟行之余光輕掃桌面,聲線無起伏“全部。”
曾廷面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他們這群人聚會向來鋪張高調,酒能不能喝完都是其次,但排名卻是不能小。
一桌上滿打滿算有將近二十來瓶酒,其中還多數是酒精度高的洋酒,喝完一瓶都不容易,這么多瓶下去誰能扛得住。
一屋子的公子哥們沒一個人敢替曾廷講話,他們都在屏聲靜氣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惹惱孟先生,引火上身。
曾廷咬牙“孟先生您這是要我今天橫著從這里出去嗎”
孟行之不甚在意的笑了聲,“你既然認為我是在為難你,大可一杯都不用喝,現在就從這扇門里走出去。”
他語氣輕描淡寫,好似真不會阻攔曾廷走出包房一步。
可曾廷面色卻霎時變得更加難看,他今天要是敢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這扇門,不用等到明天,恐怕他們曾家今晚就要出事。
而孟行之顯然不打算給他考慮時間,“做不出來選擇,我幫你選。”
讓孟先生親自選,曾廷的下場只會更慘,他二話不說轉頭抱起桌上的瓶子往酒杯里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一個何嘉澤被堵了嘴,一個曾廷開始灌酒,但孟先生看上去卻似乎還不打算就此罷手。
他又審視了一圈剩下的人,吩咐道“把這間包房里的監控給我調出來。”
“是。”
余下的公子哥們嚇的打寒顫,這是要一個一個徹查他們啊。
“孟先生,我們真的沒有對那個妹仔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