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為什么
不找醫生,守在我門口干什么萬一我今晚很晚回呢,你不會打電話嗎”
她說得急,眼睛都有點紅了,打了他手臂一下“你起來”
這一下還真把人打醒了。
段宵身后靠著墻,呼吸沉重又急促,眼眸是看不透的黑漆漆。修長泛熱的脖頸仰了仰,兩秒后驀地伸手扣住她后腦勺。
夏仰沒想到他都燒成這樣了力氣還這么大,沒設防,又被他撈過去被迫壓下來。
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她差點撞到他高挺的鼻梁骨。
發燒的人全身都太燙了,唇又干。
段宵神智不清,仿佛在借她口腔津液汲取水分,吮著她濕滑的舌尖,迫切地掠奪她的氧氣。
“我”
話都說不出來,全被他吞沒。
聽見電梯門“叮”的一聲。
夏仰想到她剛才叫了誰過來,迷迷糊糊地被他傳染了溫度般,急忙用了好大力氣把人推開。
結果段宵這會兒又弱不禁風了。
被她往后推得猛,他腦袋重重地磕到墻,悶哼了一聲。
夏仰嚇得手忙腳亂,趕緊扶住人,手掌探到他后腦勺揉了揉“沒磕傷吧對不起,對不起。”
感應燈在電梯里的男人走出來時,再次亮起。
鐘及巍手里還拿著她的舞鞋,錯愕地看著她抱著他腦袋的這一幕“夏仰你們在干什么”
“鐘先生,可不可以幫幫我把他拖進去他發燒了。”
夏仰跪坐在地上,有點絕望地向他求助,整個人顯然被一個病人折騰得亂糟糟。
鐘及巍“”
基本的醫藥箱里有退燒藥和退燒顆粒,夏仰去燒了開水,又弄了濕毛巾來做物理降溫。
她忙上忙下,鐘及巍在旁邊被忽視掉。
夏仰的沙發小,段宵將近190的身高,睡在那得側身屈著,很憋屈。
“他怎么會在你門口”
夏仰掰著退燒藥看是否過期的日期,猶豫了會兒,直說道“他住隔壁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我門口,應該是燒糊涂認錯門牌號了。”
鐘及巍瞥了眼對面“那我把他弄回去吧,否則你一個人晚上也不方便。”
“可我不知道他門鎖的密碼啊。”她咬唇,思忖地站起來,“我去試一下能不能開吧。”
說著,夏仰就出去了,蹲在他房門口挨個試密碼。
這會兒,鐘及巍才低眼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年輕人,折騰自己又折騰別人啊。”
燒是真的在燒,段宵頭疼腦熱的,撐著疲乏的眼皮看他。
鐘及巍無奈地搖搖頭,帶著些憐憫的語氣,居高臨下道“到底是些小孩子的把戲。我輕而易舉能和她待一個晚上,還相處愉快。你就是這么來給人制造麻煩的嗎”
從生意場上下來,變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偏偏段宵又是這幅病怏怏的樣子,無疑處于下風。他聽得煩躁,要不是現下使不上力,真想給這聒噪的大叔一拳。
手肘撐著沙發椅背,段宵踉蹌起身。
夏仰那邊正好喊了聲“鐘先生,我把他的門打開了。”
她再返回來時,就看見鐘及巍坐在了沙發上,那姿勢像是被人推倒的。
而剛才還躺著的段宵,此刻頭也沒回地往她的臥室里進。
她的,臥室。
夏仰瞪大眼“等會兒,你走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