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停車坪那,段宵搶過她喝的東西,唇角的弧度漸漸勾得更大“再說一遍。”
夏仰解開安全帶,剛要過去搶回來。就被他一把扣著腰,捏著下巴親了個爽。
“唔,別這樣,這是寺廟”
“我不信這個。”他額頭抵著她,鼻尖又親呢地蹭了蹭女孩臉頰,“因為不信,所以一路上興致不高。”
夏仰打了下他肩胛骨,推開他“那你也得先完成你媽媽交代的事兒。”
這是夏仰第二次來雍赫宮,上一次是陪段近晴過來。但她記憶力不錯,挺熱心地跟段宵科普這里的佛堂宮殿和石子路。
進了祈福殿堂,夏仰取了三根香過來。
段宵百無聊賴地旁觀著“你想許什么愿求佛不如求我。”
她扭頭“你什么都能實現嗎”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神明不圓你的愿,我來圓。”
“可是這個你做不到。”
夏仰不理會他夸下的海口,跪在蒲團上,虔誠地默念了幾句話之后,把香插在了香壇的正中間。
出來后,段宵納悶地問“到底許什么愿了”
“我說希望段宵以后不要再做小時候的噩夢了,這是你能控制的嗎”夏仰揚起臉看他,洋洋得意道,“但佛祖肯定會幫我的,我可是第一次求他。”
段宵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樣,忍俊不禁地揉了把她柔軟的頭發。
給老爺子還完愿,又捐了筆香油錢。他慢悠悠地牽著夏仰往外走,卻驀地被她扯了扯手腕。
夏仰給他介紹寺廟外面那棵菩提樹“你有沒有發現,這棵樹特別與眾不同”
段宵看著她一臉藏不住科普的心,配合道“嗯,是不同。”
“你知道為什么嗎”她果然攢不住話,立刻告知,“我和近晴之前來的時候,寺廟志愿工跟我們說這居然是私人祈福樹。”
“有屁用。”
“誒”夏仰拉他手,提醒道,“你走遠點再口出狂言行嗎”
段宵睨她“這我的樹,我罵罵它怎么了”
她一臉懵,驚異不已“啊你和它有什么故事”
“你真想知道不太好在這說吧。”
“為什么”
段宵捏了捏她手指,邊往前走,邊問“你記不記得很早之前,你被我弄發燒那次”
heihei▉”
她生病發燒是常有的事兒。
但被他弄發燒只有那一次,是因為她答應了一個社會學系的學長一起去看電影。
那位學長其實很符合夏仰最初的心動標準溫潤禮貌,談吐間讓人如沐春風。
連約她看電影都提前準備了一周去了解她的日程空閑。
然而在她接過電影票的當天下午,段宵就沒讓她從他身上下來過。整整兩天沒出公寓,除了吃飯就是被他收拾。
毫無意外,夏仰那柔弱的身體在一天之內洗上好幾次冷冷熱熱的澡后,就發了高燒。
家庭醫生給她吊了五瓶鹽水都不見好。
正好那時陸嘉澤他媽轉發了這間寺廟公眾號的集香火帖子。當時段宵就坐在床邊看著夏仰燒得糊涂,在喊媽媽。
中醫來過,西藥也吃了。
已經無計可施。
段宵一個唯物主義的理科生,大晚上被玄學沖昏頭。
他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親自去寺廟捐了二十座金身佛像,還買下了一棵祈福樹。
“折騰這些果然沒點用,你那次斷斷續續地燒了三天,一禮拜過去才完全好。”段宵想到這,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怪我。”
夏仰紅著臉點頭,聲若蚊蠅“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