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她又有點發愁地說“你在我身上花了好多沒用的錢啊。”
他渾不在意地開口“那你好好工作,以后養著點我。”
“我會把你養好的。”夏仰完全沒想到他就是隨口一說,還很認真規劃起來,“等我再攢點錢買個貴點的戒指。別人都是最好的,你也得有最好的。”
段宵聽她碎碎念,倏地抓住關鍵詞“戒指”
被他特地一問,夏仰反倒有點不自信“就、就是結婚戒指啊。”
他淡淡點頭“哦,知道了。”
夏仰瞥他臉上毫無波瀾的表情,感覺他好像不太樂衷聊這個話題。
是不是她想得太急了
可是段姒說他戶口本都拿走很久了,難道是她誤會了嗎
清大9月1號開學,溫云渺白天就收拾行李返校。也就是當天晚上,段宵終于有了一晚留宿在夏仰床上的機會。
昨晚弄得久,今天早上兩人又被電話吵醒。
是夏仰大姑那邊打來的,她手機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上。夏仰趴過去接電話時,被他順勢摁住,手特別不規矩地放在她胸前作惡。
迷迷糊糊地接完電話。
她把手機撂回一邊,回頭報復地去咬他喉結。
段宵“嘶”了聲,仰了仰修長的頸。明明樂在其中,還要埋怨開口“寶貝兒,咬疼我了。”
夏仰坐在他腹肌上,興師問罪“我膝蓋為什么有淤青”
段宵抬起她
柔軟度驚人的腿看了看,笑了聲“你自己上哪磕的賴我身上我再愛嘬你也不可能嘬膝蓋骨那兒吧。”
她想半天想不到原因,胡諏甩鍋道“可能你昨晚夢游打我了。”
他笑“我在床上除了打過你屁股,還打過你哪”
“你閉嘴”
夏仰臉頰滾燙,大早上就聽他污言穢語的。
段宵沒了睡意,看了眼時間“你大姑什么事兒一大早給你打電話。”
“她家要賣房子,讓我過去把雜物間里的東西拿走。”夏仰打了個哈欠,又沒骨頭似的趴回他身上,“但我覺得,應該又是趁機想找我借錢。”
“又”
“之前她兒子,就我表哥做生意虧了小百萬,把家里的兩輛車都賣了,她來找過我一次。”
畢竟夏仰上節目也算有點名氣,大姑就問她借錢。
她當時從銀行卡里劃了10萬過去,算是報大姨去世后借住在她家里的那兩年。但其實她一直是住宿,學費生活費自理。
大姑一家真不算養過她,只是名義上充當了她那時還未成年的監護人。
不管怎么樣,夏仰賺了點錢,能還清這份恩情也算仁至義盡。
但大姑顯然不滿足這一點蠅頭小利,又是說她成名人了,又是說她男人是大老板總之變著花樣來要錢。
段宵擰眉“怎么沒跟我說過”
“這是我自己可以解決的小事啊。”夏仰軟趴趴地撓了撓他手臂,“明天下午陪我去搬東西吧。”
次日到大姑家里,段宵一直想知道夏仰是怎么“解決”的這件事。
她大姑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用著敵對的視線看他。又掃了眼樓下的那輛柯尼塞格,旋翼車門還沒關上,顯然是不打算久待。
這種待客態度,實在出乎段宵意料。
按說她大姑既然急著借錢,也應該對他這位金龜婿客氣點才對。
直到段宵搬著那幾個大箱子下去。
聽見大姑拉過夏仰,在角落數落道“就他啊怎么被個男人拿捏著你爸要是知道了,心疼死你”
段宵在門口停住腳步。
就聽見夏仰那缺心眼的,在她大姑面前裝可憐“沒辦法,之前渺渺做手術還欠他錢呢,我這里確實沒錢了您讓表哥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