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招在科班被班主剝削和毒打,好不容易贖了身,又要給另一個男人做外室。
連月紅招的妻子也可憐,因為她面臨著一件在21世紀只會出現在小劉備里的事丈夫在外做零。
至于涵王,他玩戲子,可他也救了月紅招出苦海,他對妻子不忠,可這個年代就找不到幾個對妻子忠誠的男人。
要拿非黑即白的目光看待這個時代,那日子就甭過了。
郎追只能罵一句“這破世道。”
傻阿瑪和帥媽媽搭建的小四合院像個烏托邦,郎追在里面過了兩年多的太平日子,直到月紅招這事發生,郎追才想起自己身處怎樣一個年代。
說完八卦,那德福從郎追手里接過一塊盆兒糕,塞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吃完盆兒糕吃沙琪瑪。
那德福感嘆“弟弟,你家好吃的可真多。”
郎追看他瘦瘦的樣子,又塞了一塊豌豆糕“那你多吃點。”
郎善彥幫月紅招正了骨,又給了藥膏讓他自己敷,收完診費醫藥費,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作為家里有媳婦的人,郎大夫不愿和梨園人士有太多往來,要是秦簡以為他生了花花腸子怎么辦
誰知過了十來天,月紅招又到了東絳胡同,他來的時候是辰時,郎善彥已經去濟和堂開門營業了,梔子姐帶著二香打掃,大香在喂雞。
這些雞是郎善彥前陣子買回家,專門養來吃蛋的。
郎追坐在小板凳上剝茶葉蛋,小手指摳著蛋殼,剝好的殼也不丟,而是放碗里,待會兒要拿藥杵子搗成粉,和到雞食里喂雞,給下蛋的母雞補鈣。
秦簡在院中練拳,拳風呼呼,他聽到敲門聲,她收招卸力,嚷了聲“來啦”,小跑去開了門。
門一開,秦簡和月紅招俱是一驚。
月紅招驚訝于眼前年輕婦人的英氣魅力,郎夫人身段高挑而肌膚雪白,如一尊等身玉雕,然目光湛然有神,腰背筆直,像是話本里的俠女。
秦簡則覺得月紅招像一盒裝在瓷盒里的胭脂,看著清雅,細品卻覺脂粉香撲面而來,只是他傷勢未愈,面色依然蒼白。
她禮貌地問“月老板來此何事”
月紅招行禮,手握著信封“郎夫人,慶樂班馬上就要去津城了,幾日后會在合芳茶樓唱最后一出棋盤山,紅招在合芳茶樓留了包廂,想請郎爺賞面一顧,這是戲票。”
秦簡伸手“給我吧,我晚上和他說。”
月紅招又屈膝一禮,雙手將信封遞上“謝謝您。”
秦簡很和氣“沒事,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大人們客套著,郎追走到秦簡身邊,好奇地看著月紅招身邊的男孩,總覺得對方有點眼熟。